“你才知道呀?”周宇鹤一副吃惊模样:“安国郡主都被吓傻的,此时卧床不起;大宇二皇子亦是受了牵连,竟是被刺客给断了手,委实可惜啊,可惜!”
那人摇头叹着可惜,染九却是面色一惊。
断了手?他是知晓刺杀失败!没承想,瑾大哥还受了伤!
染九的脑子,转不过周宇鹤;周宇鹤此时一提起庄映寒,心里头便是许多说不出的感觉。
既恼她无用,又怨自个儿玩的太过了。
想着她方才的面色,忆起那近乎祈求的目光,他怎么觉得自个儿失了风度?
怎的那般对一个女人?还是打心里就没将她当个女人看待?
心里头着实是烦躁,却不想承认自己担心那女人;于是乎,所有的心思,都拿来对付染九。
“乐帅是担心船上还有刺客吗?方才安国郡主受了惊吓,整个人都傻了;逍遥王此时满心记挂着那人,自是无心理会这些。”
说罢,又转向染九:“既然你也来了,也一并上船来瞧瞧,顺便将二皇子带回去养伤。”
本来是客,此时却成了主,招呼着二人上船。
这么好的机会算计北宫逸轩,却是白白的浪费了。
周宇鹤也恨自个儿,怎的就一时心软了?
周宇鹤带人而来,秋怡忙迎了上去,将几人带到了偏房。
床上,宇文瑾面色惨白,闭目而卧。
染九昨日才受了仗刑,此时走路扯着伤口,痛的握紧了拳头。
那人立于床边,周宇鹤装模作样的跟了过去。掀起被子,一副惋惜模样,“瞧瞧,手都被刺客给削了!摄政王虽是残了,好歹只是断了掌;二皇子如今独臂,还如何领军作战?”
感叹完,还不忘啧啧两声:“大宇皇帝本就无心立他为储君,如今又废了,便越没机会去争了。真是可惜啊,可惜了……”
说完,周宇鹤摇头退开,独留染九在床前紧握拳头,咬牙切齿。
那厢,周宇鹤刺激染九;另一头,北宫逸轩寻来了酸梅,缓解她口中的苦涩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胃里头虽是难受,好歹没那味道,心里头舒服了许多。
“有方晓守着,你不必担心;你快去看看情况,将这事给处理了。”
也不知周宇鹤会如何处理?若是落人把柄,保不齐大宇和北煜会提前开战。
北宫逸轩亦是不放心,瞧她面色缓和了些,这才出去处理。
北宫逸轩前脚刚走,便有人敲响了房门。
秋怡警惕的开门,瞧着门外是凌羽丰时,微愣:“乐帅有事?”
“听闻郡主受了惊吓,不知情况如何了?”
那人语带关怀,面容之上,却是带着两分异样。
秋怡对凌羽丰多少有些防备,不敢放人进去;立于门口,浅声回道:“主子受了惊吓,王爷交待,需静养。”
凌羽丰微一踌躇,想走,脚却迈不开。
半响之后,与秋怡说道:“我有事与郡主商议,若是郡主不碍事,还请姑娘代传一声,乐浩然相见。”
二人谈话,宁夏已是听见了;琢磨着凌羽丰的心思,朝方晓打了眼色:“请他进来。”
方晓得了吩咐,上前与秋怡说了两句,这才开了房门,将凌羽丰请了进来。
入座,上茶。
凌羽丰坐了半响,沉默甚久,最后还是将信拿了出来。
“皇上吩咐,八公主传信,一律交于郡主。”
瞧着桌上的信,宁夏微微一笑。
看来,凌羽丰是想看着她拆信了。
也难怪这么一个大男人,忽然扭捏了起来。
含笑拆信,一张信纸,不过寥寥数字,报着平安罢了。
宁夏命方晓取了一盆水来。
方晓了然,掏出随身带着的药,往里头滴了两滴。
将信浸于水中,信纸湿透,字迹化开,却是没有别的变化。
看来,她是想错了!
难道周宇沫是怕小皇帝拆信,所以不敢多言?
凌羽丰眸中失望一闪而过,却是压着心思,与宁夏说道:“昨夜到的信,本是想着晚些派人给郡主送去;刚巧今日皇上命我负责演练之事,便一并带来了。”
凌羽丰掩饰自个儿的小心思,宁夏微一琢磨,将信封小心的拆开。
展开信封,对着阳光瞧了瞧。
虽是没发现异样,却也想试试。
当信封浸入水中,一行行字逐渐的显了出来。
瞧着上头的“乐浩然”三个字,凌羽丰眸子陡亮,立马站了起来。
字还未完全透出,凌羽丰自然不能将信封拿出来;宁夏坐回位上,含笑端了茶杯,慢慢的饮着。
周宇沫那丫头也是个有心思的,想着这法子,却一个提示也没有。
就不怕信封被丢了,凌羽丰瞧不着?
“方才听说大宇二皇子遇刺受伤,我得赶过去瞧瞧情况;打扰郡主休息,实感抱歉。”
以内力烘开了信封的水,凌羽丰将信收了起来,立马就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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