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宇文瑾,你说我没有这个能耐么?”
狰狞的笑意挂在面容之上,每日瞧着的姣好容颜,被这个笑容,生生毁了熟悉模样。
看着她一步步上前,拔起地上的柳叶刀,毫不犹豫的朝宇文瑾面上划出深深痕迹时,北宫逸轩这才回过神来。
慌忙上前,握了她持刀之手,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。
“不!不能杀他!”
庄映寒,你不能杀他!你杀了他,你会死!蝉儿会死!
“滚!”
一个字,是她的恨意。
庄映寒看着他面上担忧,一声冷笑:“北宫逸轩,收起你的虚情假意!今日我要杀他,你敢阻止?”
好不容易才夺了身子的控制权,她如何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
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
宇文瑾害死了父母,她是不是该感谢他,让她亲眼目睹了父亲是如何被削成一具白骨的?
她恨呐!恨呐!最不愿掀起的记忆,如今被血淋淋的带了出来;她如何不恨?
庄映寒这话,听的周宇鹤眸光一亮。
终于,她还是受不了北宫逸轩了?
她让北宫逸轩滚?她让北宫逸轩收起那份虚情假意?
所以,她一切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!
北宫逸轩看着庄映寒骇人的神色,心中挣扎,表露于面上。
此时他应该带她走!不能让庄映寒继续下去。
可是,带她走,就代表放弃了今日的计划。
认罪函弄不到手,今日所有部署,功亏一篑。
挣扎片刻,最终还是下了决定。
不能拿蝉儿做赌注!不能让庄映寒受刺激将蝉儿压制!
握着她的手,夺过她手中柳叶刀丢到地上。
他的行为,表明了他的心思。
他是要带她离开!
仇人在前,庄映寒如何能走?虽是没了内力,那些招数,却是融会贯通。
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,抬手便朝北宫逸轩刺了过去。
“北宫逸轩,坏我好事,我要你死!”
她一出手,北宫逸轩忙松手接招。
二人过招之间,北宫逸轩不敢伤她,她却是招招狠辣,招招致命。
情况转变的太快,众人一惊。
谁也料不到,平日里对北宫逸轩深情之人,此时却是这般狠心无情。
眼见北宫逸轩要出手捉她,庄映寒却是冷声一笑,匕首斗转,利刃直指心脉之处。
“你敢坏我好事,我便死给你看!”
一句话,北宫逸轩伸出的手忙收了回来。
他悔!他恨!
悔恨自己想了这么一个该死的法子!竟是将庄映寒给逼的夺了身子!
蝉儿呢?他的蝉儿如何了?
二人僵持之间,周宇鹤一声轻笑。心中说不出的快意。
果然啊果然,面对仇人,哪里还有什么情深意浓?
北宫逸轩不过是使着法子诓骗她罢了,哪里敢真个将宇文瑾如何?
不过,这二人忽然闹翻,怎么看,都像是在作戏啊!
作戏给谁看呢?好像,此时看戏的,只有他吧?
心里头转了一圈,周宇鹤瞬间笑开了来。
宇文瑾的人快到了吧?北宫逸轩今日的安排,必然少不得算计他;既然宇文瑾和北宫逸轩都算计他,他若不反击,岂不是让人发笑了?
有了主意,周宇鹤便抬步朝宇文瑾走了过去。
紧张的气氛之下,只见周宇鹤挽起了袖子。
拾起了地上的柳叶刀,走到宇文瑾身旁。
“庄映寒,何必要死要活的?不就是千刀万剐吗?今日便让你瞧瞧本皇子的刀法!”
言罢,抬手一挥,宇文瑾左袖应声而落。
“咱们便从左手开始,如何?”
话是问着宁夏,刀子却是已经从肩头落了下去。
庄映寒冷眼瞧着周宇鹤动作,眸中的恨意,也不知是对宇文瑾?还是对笑脸看来的周宇鹤?
“庄映寒,你回来!你不能杀了宇文瑾!你杀他有何用?没有他的认罪函,你杀了他,也不能给庄家平反!”
庄映寒冷眼瞧着周宇鹤,宁夏却是看着外头情况,与她夺着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认罪函……”
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,庄映寒面上的神色忽而转的疲惫。
北宫逸轩瞧着庄映寒神色变化,忙上前夺匕首;却在眨眼之间,她的神色又变的狰狞,逼的他不敢动作。
匕首转到了脖子上,锋刃紧紧的贴着肌肤,只要她一用力,立马血溅当场。
“庄映寒,我们不能杀了宇文瑾,我们和逸轩都不能杀了他!他是男主!你懂吗?他有剧情大神保护着,他不能死在我们手里!”
宁夏声声劝着,只希望油尽灯枯的庄映寒不要再执着。
她清楚的感觉到庄映寒的力不从心,庄映寒夺了身子,方才一番动手,已经是精疲力竭。
庄映寒不过是那口怨气撑着罢了,再这么下去,只怕那缕残魂,也会烟消云散。
越是最后关头,越是情绪失控;宁夏真怕庄映寒在这关头,做出不该做的事,触怒了剧情大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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