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本是大宇之事,朕不便参与;但是,今日竟是扯上了安国郡主,故此,朕不能袖手旁观,自然要给郡主一个交待!”
说罢,小皇帝举步而来,立于宁夏身侧,“不知安国郡主有何看法?”
有何看法?你这般聪明的卖了人情出来,我自然不会推辞的!
宁夏目光在谢雅容和染九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指着二人,与宇文瑾说道:“今日之事,乃下人不知轻重,本郡主也不与二皇子计较;但是,这二人对本郡主无礼,更是大言不惭坏我名声,若不小惩大诫,只怕个个都以为我安国郡主是个软柿子,谁都能来拍一把。”
宇文瑾对上她隐晦不明的目光,微一沉吟,点头回道:“她二人犯错在前,郡主若要处置,本皇子无话可说;但是,二人终是大宇之人,本皇子还需带回审问,还请郡主留下性命。”
留下性命?谢雅容我不能打死了,自然要留下性命给你继续折腾!
至于染九嘛!
他可不是主角,今儿个就算打不死他,也得将他打个残废!
心中冷哼,宁夏冷声回道,“既然如此,每人各打五十大板,不知二皇子可有异议?”
五十大板,若是染九以内力相挡,自然是没异议。
染九不怕伤着,可谢雅容却不行!
那个女人虽是贱命,身子倒是娇贵的很,又没点功夫防着;五十大板打下去,还不给打死了?
那女人虽是该死,留着还有用处;今日之事,也要问个清楚才行!
所以,不能让庄映寒给打死了!
心中思量一番,宇文瑾便是一副为难模样,“虽说是下人,却是女儿身,五十大板下去,只怕要了她们性命;不知改为三十大板可好?”
三十大板就三十大板!我男人早就准备好了的;打不死谢雅容,却能将染九打的皮开肉绽!
只不过,呆会儿还有安排,她自然要表现的计较些才行。
看向染九,宁夏刁钻的说道:“方才这位姑娘,指着本郡主说,‘仔细红颜薄命’。本郡主倒是想瞧瞧,这位姑娘懂不懂‘红颜薄命’这四个字的意思!”
宇文瑾目光透出几分不耐,看了宁夏一眼,又看向垂首不语,却是不以为然的染九,最后说道:“不管如何,还请郡主手下留情。”
口中说着手下留情,心中却是想着,染九这小子也是处处坏事儿!性子也急,一直舍不得对他责罚,今日借着庄映寒之怒罚他一罚,倒也没什么。
不过就是三十大板,染九有内力护体,伤不得他,倒是让他失些面子,回去之后也好说教。
那人应下了,立马有人上前拖着二人出了院子。
染九本是一副清冷模样趴到凳子上,当下人走到他跟前,两根银针扎下去之后,他的面色瞬间就变了。
“你敢……”
他的话,被人用布给堵了;随着板子重重落下,染九扬着脑袋,双眼怒瞪;想叫屋中的宇文瑾相救,怎奈内力被制,又被人塞了嘴,绑在凳子上,无法挣扎。
“今日之事,是文娅疏于管教,害郡主受到牵连,文娅实在抱歉;还请皇上和郡主不要记恨才好。”
事儿结了,外头还在打着板子,宇文娅忙起身与小皇帝和宁夏请着罪。
宁夏浅浅一笑,表示无关紧要;小皇帝放下茶杯,与之说道:“今日之事,郡主不再追究,朕也不再多言。”
这会儿处处以郡主态度为主,小皇帝这行为,再次证实了安国郡主圣眷正浓之说。
宇文娅来北煜,自是无奈;今日瞧着这里头的弯弯道道,虽不说明白了多少,至少也清楚一点:安国郡主,是半分不能去招惹的!
瞧瞧她身边这些个麻烦事儿,只怕一招惹,便是一环接着一环的引火烧身!
“说起来,若非公主侍婢有心栽赃,本郡主也不会发现当年的证据;这事儿,还得感谢公主侍婢的有心之举。”
这句话,是对宇文娅说的;宁夏那目光,却是看着宇文瑾。
说到这,宁夏还嫌不够恶心;一字一句,认真的与宇文瑾说道:“二皇子也是难得的重情之人,本是想保住公主名声,却被不知好歹的下人给坏了事儿;不过,最终还是还了本郡主一个清白,也解了公主困境;也算是上天有眼!”
四目相对,宁夏眸光深邃,面色平静;宇文瑾心中发恨,却还得摆出一副惭愧模样,“实在是本皇子疏忽,也是公主大意;好在郡主晓以大义,不再追问, 方能将此事结了。”
“皇兄所言极是,今日文娅过府拜访,却生出这些事儿来;文娅实感愧疚;听闻北煜京城有间酒楼甚是有名,叫什么仙湖庭?明日文娅作东,为今日之事赔罪,还请郡主赏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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