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,回郡主,奴才,奴才……”
护卫断断续续说不清一句话,宁夏目光在护卫惨白的面上扫了一圈,冷声一笑:“若是没记错,王爷此时当在摄政王府禁足吧?禁足期间,擅闯庄府,打伤庄府的护卫,不知王爷何意?”
禁足,多么讽刺的两个字。
堂堂摄政王,前有军功,后有兵权;竟然沦落到被小皇帝禁足,这是多么可笑的事!
显然,那两个字,让北宫荣轩心里头不痛快了;目光冷冷的落在宁夏身上,步子迈动之间,屋中残留的情香,越发刺激的他想起过往之事。
想起与谢雅容的种种,想起那些败局,心里头的恨意,不由的升了起来。
“本王如今已是自由身,难道郡主对皇上的旨意,有什么不满?”
渣男这话,宁夏淡然回道:“本郡主如何敢不满?只是王爷这才得了自由身,便擅闯庄府,不怕安国再参王爷一本?”
“参本王?”北宫荣轩目光落于凌乱的书桌,瞧着掉了一地的医书,语气亦是寒了几分,“都言一夜夫妻百日恩,虽说安国郡主请了和离书,舍了这大好姻缘;本王却非无情之人,本王可还记得与郡主曾经的美好!
方才瞧着庄府有信号发出,本王担忧郡主有什么危险,一时情急,出手自然没了轻重;若是担忧郡主安危也要被郡主参上一本,那么本王还真没什么好说的!”
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谁跟你一夜夫妻了?你个种马,恶心死人!
对渣男这没脸没皮的话,宁夏自是不喜;心中更是疑惑,凭北宫荣轩的本事,想要打伤所有护卫闯进来,自是不行!
除非,有人以身份压住了护卫不敢再动手,更不敢声张!
谁有这本事呢?放眼北煜,除了小皇帝,再无二人有这本事!
看来,今日宇文瑾的计划,比预计的更加精彩!
宁夏心思转动,不再言语,思量着前后的联系。
北宫荣轩视线转到方童身上,嗅着书房残留的一丝香味,眸中闪过狠戾。
那女人,如今真是下贱的可以!真是什么男人都能自个儿送上去!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,才会将那女人当了宝!
“王爷不过是去寻了快活,便被北煜皇帝给罚了银子,又禁足于摄政王府;好歹也是个王爷,被人这般打脸,换我来,这口气可是如何也咽不下的!”
四更之时,与染九相见;想起染九那副嘲讽模样,北宫荣轩自是暗恨。
“本王之事,还轮不到你一个吃屎的人来冷嘲热讽!”
他的回话,换来染九阴桀的目光,“北宫荣轩,你说什么?”
“难道不是么?一夜之间,赫赫有名的染九身有恶疾之事传开了;你以为,你在江湖上还如以往那般,令人趋之若鹜?”
事实面前,说的再多也是无用;二人冷面相对,染九忽然诡异一笑,“爷如何,不用你来提醒!爷此时来,是来做回好人!明儿个瑾大哥约了北宫逸轩几人游湖,到时再言语一番,北煜皇帝自然会让你前去。
爷来此,是看在多次合作的份上,送你一个消息!你堂堂摄政王,不过是寻花问柳就受了处罚;庄映寒乃罪臣之后,若是在府上坏了公主的名声,当如何处罚?”
想到染九的话,嗅着残留的香味,北宫荣轩真是恨到了骨子里。
那个女人若不背叛他,此时已是摄政王妃!可是,那女人却舍了他,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,真是下贱到令人作呕!
北宫荣轩立于桌前怒气飙升,宁夏无视他的怒意,大步走到窗前,将窗户打开,散了屋中残留的气息。
院中谢雅容还在哭诉,北宫荣轩视线于方童身上收回,出了书房,沉声说道:“本王受人陷害,却受了罚;如今郡主府上的护卫竟是公然欺凌四公主侍婢,证据确凿,不知皇上对此,如何处置?”
此话一出,院外便是一声冷哼;只见小皇帝沉着一张脸,大步而来。
小皇帝身后,是本该游湖的宇文瑾和北宫逸轩;在二人之后,是一脸看戏,神情自在的周宇鹤。
该来的,都来了,众人行礼之间,宁夏亦是出了书房,朝小皇帝行了一礼,“安国叩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小皇帝瞧着院中情况,俊逸的面容之上,布着几分寒意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安国郡主仔细与朕说说!”
“回皇上,安国亦是不明情况;此事还请皇上作主,给安国一个清白。”
宁夏这话,回的甚是平静;她要小皇帝给他一个清白,也就是在告诉众人,她不过是受人构陷罢了。
小皇帝目光扫了一圈,还未开口,一旁的摄政王便是冷声一笑,“郡主可真会说笑,庄府守卫森然,若非皇上莅临,本王都难进来;在这般天罗地网之下,庄府护卫对公主侍婢行凶,郡主还想要清白?莫不是要反咬一口,说是公主侍婢强了你的护卫不成?”
此话一出,跪于地上的谢雅容便是掩面哭了出来,膝行到宇文瑾身旁,哭的甚是凄凉,“殿下,求殿下给奴婢作主啊!奴婢,奴婢虽是下人,却不能受人如此凌辱啊!”
谢雅容一边哭着,一边指控方童的罪行;直述方童光天化日之下,竟是胆大包天,对公主侍婢行凶。
“奴婢挣扎不过,欲叫人相救,他却说,若是奴婢敢叫,呆会儿引来了公主,便将公主一并办了;行凶之时,更言公主也将留在北煜,还要奴婢去求公主,让奴婢嫁于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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