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踝痛极,偏生宁夏还不出声儿,周宇沫越发的恼怒,“还愣着做什么?叫你的人将他绑了啊!”
她这一恼,周宇鹤便是眉头一蹙,想要渗和;鬼医目光在几人面上扫了一圈之后,一把将人拉住。
退后几步,这才浅声说道:“宇沫一开口便是叫的小丫头,这事儿你别管。”
兴许,事儿不如说的那般厉害。
周宇鹤目光不解,顺着鬼医的视线转向了宁夏。
宁夏却是心里头一琢磨,周宇沫这是气狠了,不能让她在人前多说话,不然说错了话,对周宇沫极是不利。
毕竟,还是个未出嫁的公主。
这般想着,吩咐着方晓将人背上了马车,这才转眼看向北宫逸轩。
北宫逸轩明白她的意思,在她抬步跟去时,与凌羽丰说了几句,那人这才心不甘,情不愿的与北宫逸轩一道跟了过去。
瞧着几人走了,鬼医这才转眼看向周宇鹤。
瞧瞧,自家妹子有事,找的不是你,不是你这皇妃,偏生找那小丫头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
摇头想着,捡起地上的石头,似无趣的磨着。
车中,宁夏瞧着周宇沫脚上的伤时,心中一惊。
肿的这般厉害,不及时用药,只怕伤了根本。
“车中无药,你需回府去上药。”
“你与我一起回去。”周宇沫咬牙切齿的模样,显然是对凌羽丰有怒;只不过碍于某些情绪,不便提及。
宁夏刚点头,还未开口,便听得车外,凌羽丰发闷的声音传来,“属下莽撞,还请八公主见谅。”
听得这话,周宇沫便是一声冷哼,“乐帅何来莽撞?不是本公主头发长见识短,自个儿无用吗?”
这话,赌气之味甚浓。
宁夏听的眨了眨眼,与方晓一对视,便是悄然的下了马车。
车外,北宫逸轩见她出来,忙上前扶着;知她有惑,便与她走的远些,这才说道,“八公主非得与他比马术,却是惹的马儿发怒,一头撞到了树上;她从马背摔了下来,扭了脚。”
敢情是这么回事儿,那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!
所想没错,那二人一番的对阵之后,凌羽丰败下阵来,面色不佳的坐到车前,驾着马车直接走了。
周宇沫也没叫宁夏,仿佛对此也是默许了。
瞧着二人走了,北宫逸轩浅浅一笑,“凌羽丰性子孤傲,遇着一个更孤傲的,倒是败了。”
听这意思,她也算是明白了;只怕这些日子,二人天天相处,日日闹些不痛快,二人这心里头,多多少少有些异样了。
既然没事儿了,二人便是回了炉前,宁夏将炒好的河螺用食盒装了两盒起来,这才将剩下的装了两大盘,让秋怡上了两张桌上。
几个主子一桌吃一盘,手下几人坐一桌亦是尝个新鲜。
在这儿,大家倒是吃过大的螺,那是将肉挖出来炒着吃的,这小小个的,倒是真没吃过。
宁夏在方才便教了北宫逸轩这东西怎么吃,北宫逸轩便与鬼医师徒二人说着吃法。宁夏自与田曼云浅声说着吃法。
上一次来,又吵又闹的,很是热闹;这一次来,虽是多了一人,田曼云却是闷头不说话,鬼医亦是心生愧疚未曾多言。
宁夏再不似以往那般咄咄逼人,河螺也吃的不多,她这时不时给北宫逸轩添着酒,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媳妇儿,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。
鬼医这吃了一些,便是没了劲儿;净了手,拿起放着的石头,坐到河摊边上,继续磨着。
最后,起身的起身,收拾的收拾,这场所谓的踏青,就这般结束。
将一个食盒给了田曼云,宁夏浅声与她说道,“烦请五皇妃将这给八公主带回去,若是凉了,再回锅热一下便好。”
田曼云将食盒接过,看了看宁夏,想说什么,最后只是浅浅一笑,转身回到了桌前。
另一个食盒,北宫逸轩吩咐着昊天带上,呆会儿给小皇帝送宫里去。
毕竟今日是小皇帝提议踏青,人虽是没来,东西自然是要送过去的;至于那人吃与不吃,就不是该想的了。
那头几人收拾着东西,周宇鹤走到河摊上,坐到鬼医身旁。
鬼医瞧着他似有不明,将手中的石头递了过去,“方才捡起时,硌手的很,这会儿磨去了棱角,摸着倒是十分的舒服。”
意有所指的话,鬼医知道宝贝徒弟是听的明白的;转眼瞧着他这身蓝衣时,叹了口气,“回去吧,与宇沫一起走的好,加急信已经送到了手里,你又何必在此自讨没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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