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了周宇鹤那厮不消停!那人还真是不消停!
将摄政王丢进了窑子里,再让逸轩的人去瞧着,这事儿一闹大,摄政王非但惹人笑话,逸轩也会让人怀疑。
你说说看,人家在窑子里睡的好好的,你的人怎么就冲进去了?你说是听到了异样的动静,怎么恰巧就是你的人一来,就有动静儿了?
而且,摄政王昨儿夜里,可是和逍遥王一群人在仙湖庭吃酒,这若是真的醉了,逍遥王不是应该派人亲自送回去?怎么还让摄政王误打误撞的去了那窑子里?
且那窑子与摄政王府那是南辕北辙,这如何能走错?摄政王品味再是独特,也不可能去那最低等的窑子里,更不可能寻那四十来岁的妇人来伺候着!
这来来回回的品,大家你一言,我一语,这里头的道道已经很明显了,这是逍遥王在算计摄政王啊!
宁夏与北宫逸轩相视一眼,都明白了彼此在想着什么;还没来得及多说,又见昊焱大步而来,“主子,摄政王提剑去了王府。”
得,事情还真往不好的方向去发展了;摄政王这是脑子出问题了?这会儿他应该回自个儿府上去,仔细想想这事儿的来龙去脉,而不是在这档头提剑去逍遥王府!
“别担心,我先回府一趟。”北宫逸轩将书往桌上一放,牵着她的手到了厅中,吩咐着秋怡几人给她上了早膳,这才大步而去。
喝着香浓的红枣粥,宁夏面上平静,却让人看不出人情绪来。
质子府
周宇鹤与周宇沫坐在塘边的亭子里,桌上摆着各色点心,周宇沫优雅的吃着,偶尔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周宇鹤。
刚收拾好,这人就将她请到了这里,却是一句话也不说,东西也不吃,就在那儿看着塘中的锦鲤,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?
正想开门见山的发问,那人却是转回了首,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慢的喝着,似无意的问道,“宇沫,你往后可曾想过育有自己的子嗣?”
这一问,问的周宇沫莫名其妙的;瞧了那人一眼,见他没有半分异样的吃着点心时,回道:“那是自然。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?”
“孩子不过是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,没有能力,还护不住自己的孩子,育了又能如何?”
这一问,周宇沫哑然。
是啊,别说是在宫中,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,孩子也不过是一个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;若是一房正室,生的孩子那是嫡子嫡女,身份高贵。将来若是与夫家闹的不愉快,还有自已的孩子,能保得一方天地。
若是一房妾室所出,孩子只能养在正室名下,就算是你得了宠,有本事自已养孩子,那也是一个庶子庶女,上不得台面。
能生不能养,是一悲事!能生能养,却不能给一个好的未来,那更是可悲。
瞧着周宇沫沉默了,周宇鹤便是无声冷笑。
瞧瞧,孩子,有个什么用?那女人哭哭啼啼的,不过就是作戏给北宫逸轩看罢了!
师父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儿收拾他!他真是气狠了。
正想着该怎么出这口恶气,却听得周宇沫说道,“若是寻常人家,夫妻恩爱,若没个子嗣,便是一大憾事。”
想到母妃之言,周宇沫转眼看向周宇鹤,“皇兄,你可知道,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想嫁入富贵人家,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。若是一世只得一双人,没个子嗣,便是不完整的。”
至少,庄映寒就是这样特立独行之人,那人话里话外都是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北宫逸轩,霸道的让人又爱又恨。
爱她的执着与疯狂,也恨她的这种偏执。
周宇鹤眉头一蹙,自然的想到了那个女人的‘一生一世一双人’之言,心里头便是越发的不痛快了。
周宇沫却是想着庄映寒那句‘你会死’,轻笑一声,起身走到边上,瞧着水中的锦鲤,“一个女人,若是真心爱着那个男人,自然是想要与他生个孩子的。”
“爱就要生?”
周宇鹤亦是起身走了过去,将手中的点心掰成小块儿,心不在焉的给丢进了塘里。
“自然,越是爱,便越是想育有二人的子嗣。”
至少,庄映寒是这样的人。
仔细想想,她与那女人,倒是莫名的合得来。
周宇鹤心里头琢磨着,手里头的点心便是直接给丢进了塘里,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。
越爱便越想生么?若是让她生不出来,那才是真有意思了!
心里头想着,便是拍了拍手,将指尖的点心屑给拍掉,“过两日便成婚了,还需麻烦宇沫替我招呼一下女眷。”
提到这成亲一事,周宇沫抬眼瞧他,“份内之事,何来麻烦之说。”
瞧着那人转身之时,周宇沫扬声问道,“皇兄问这子嗣之事,莫不是?”
莫不是在想着让田曼云生?
周宇鹤并未回身,一声冷笑,“那个女人,她还没那资格!”
直到周宇鹤走远了,周宇沫这才摇头一笑。
“瞧瞧,这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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