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宇鹤终于逮着了机会,一个闪身就到了宁夏跟前,在方晓出手之前,便是捉了宁夏的手。
宁夏先是一惊,瞧着他这动作时,心里头又是一慌。
好像,大家都想到了一处了。
那人握着手腕把着脉,却是一脸的平静;半响之后,将她掌心打开,瞧着她指尖颜色。
若是以往,她自然不会顺从;偏偏此时她心乱如麻,忙问道,“怎么样?”
“恭喜你。”周宇鹤抬眼看向宁夏,瞧她双眼微瞪时,一声冷笑,“身子亏的厉害,这辈子也不会有孕了!”
原本以为是一句:恭喜你,怀孕了!
没承想,接下来却是这么一句话!
宁夏只觉得如雷击顶,那句‘这辈子也不会有孕了’就像是魔咒一样,绕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就是散不去。
心里头又急又慌,最后胸口一紧,眼前一黑,便是倒了下去。
周宇鹤眼疾手快,将她给接住,瞧着方晓二人目光不善的看来时,偏就不理,搂着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到椅上,一脸笑意的瞧着那二人打着。
这前后也不过五招功夫,北宫逸轩瞧着她晕了,心里头一沉,手上一狠,便是两招将北宫荣轩踹的飞到了角落,一口血吐了出来。
“松手!”
那人闪身而来,目光阴沉;周宇鹤眨了眨眼,一脸的幸灾乐祸,“呀,恭喜你,这辈子也当不了爹了!”
说罢,将人直接给他丢了过去,笑着走到北宫荣轩身前,叹了口气,手上一砍,那人便是晕了过去。
“周宇鹤!”
瞧着那人将北宫荣轩给扛上肩头,准备从窗户越出去时,北宫逸轩冷声质问,“吓唬她,你就这般高兴?”
那人一脚踩到窗台上,回首看到北宫逸轩黑着的脸时,笑的很是畅快,“当然高兴,有人过不好一个新年,我如何不高兴?”
说罢,大笑两声,带着北宫荣轩不见了身影。
瞧着那人离去,北宫逸轩眸光阴沉的厉害,将宁夏抱着上了马车,回了庄府。
回府没消多久,宁夏便醒了过来,睁一眼,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。
思绪回到晕倒前,想着周宇鹤那话时,宁夏神色一紧,却是什么也没说。
“蝉儿,他是吓唬你的!你别信他!”
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所以她才什么都不问;听他还这般说时,宁夏点了点头,十分平静的说道,“我知道了,我乏了,想要沐浴休息。”
“好!”
忙吩咐着秋怡打来热水,北宫逸轩亦步亦趋的跟着她,生怕她做什么傻事。
她这性子,他清楚的很!这个时候越是平静,心里头越是慌乱。
哪个女人在听了那些之后,能无动于衷?
这是常理,所以,宁夏确实心里慌乱。
她想静静,想让他先出去,可瞧着那人含笑剥了衣裳,长腿一迈便进了浴桶时,只得将话压下。
“蝉儿,信我,他真是吓唬你的。”
方才在用餐时,瞧她面上慌乱,他心中却是一喜。
与她一起时,向来是做了措施的,若这样都能有孕,实乃老天相助!若是她怀有身孕,皇上自然不能再拖婚事!
可当他把脉时,又是失落,果然是措施做的好,她还没有怀上!
可是没怀上,不代表是她身子有问题!她不过是雪域之时失血过多,亏了身子,如今也正在补着,如何会怀不上?
“逸轩,你不用骗我。”宁夏心里头来来回回想了许多,最后一咬牙,问道,“若我不能为你生孩子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这一问,北宫逸轩无奈一笑,“蝉儿,别信他的。”
“如果呢?我说如果呢?”她抓着不放,非得问清楚不可。
北宫逸轩将她搂在怀里,将热水一下又一下的淋到她肩头,“没有子嗣的人多了去了,两个师父都没有子嗣,不一样活了大半辈子?就算是我们不能有子嗣,那也没关系,若是有缘分,能收个称心如意的弟子,或收着一个义子,又有何不可?”
能有自己的孩子,那自然是最好;若老天始终不愿意放过他们,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,却不肯给他们延续香火的机会,那也无可奈何。
命里有时终须有,终里无时莫强求。
瞧她双眼通红,眸光复杂之时,北宫逸轩浅浅一吻,“我更在乎的是,这辈子能不能与你举案齐眉。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