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惯以自欺欺人么?我说的,是逍遥王。”
瞧着周宇沫放下杯子,认真看来时,宁夏眸眼一垂,嘴角带着一抹笑意,“若是真的,你会死。”
“便是好事成双也不行?此时逍遥王虽是深受北煜皇帝重用,可这鸟尽弓藏之事,你我皆知。想要助他,何不强强联手?你为北煜郡主,我乃东周公主,若你我二人同时嫁他,谁还敢动他半分?此一举,对你,对我,对他,皆是好事。”
此举,好与不好,不是谁能说的清楚的;宁夏明白周宇沫的用意,却也只能摇头,“实乃抱歉,我和他之间,容不下第三人。”
“你很自私。”
微蹙着眉头,周宇沫摇头,并不赞同宁夏的自私之举,“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?你为何捆绑他的一生?你并没有倾城之容,亦没有绝世之华;你如今对他而言,不过是共患难而已。
男人向来是能患难,难荣华;非我持貌自娇,实乃事实如此;便是我不嫁他,将来他亦再娶她人。你又何苦此时为难自己,为难他,给往后的日子储着不愉快呢?”
周宇沫这话,用来劝别人还行;拿来劝宁夏,那就真没用处。
在这男尊女卑的地方,男人三妻四妾,实在是正常的很的!此时若是换了别人,自然会动些心思的;毕竟周宇沫貌美,且与自己是一阵营;不管往后如何,此时结盟,自是最好。
可是,宁夏不要这种结盟。她要的是两个人的世界,她和逸轩的世界里,她容不下第三人。
说她自私也好,说她霸道也罢;若是在这二人世界之中,硬插进第三个人来,她会杀了那个人,毫不手软!
若逸轩真的不再爱她,她不知道自己是会发疯还是会退出,至少,她不会看着自己的爱人搂着别的女人,于眼前寻欢!
所以,面对周宇沫的质问,宁夏再一次重复道,“我和他之间,容不下第三人!”
“你,你好生奇怪!”周宇沫对宁夏的态度,显然是闹不明白。“你为何不给自己留条退路?”
宁夏眸光一转,起身走向一旁的花瓶。
折下瓶中的一朵红梅,走到周宇沫跟前,微笑的牵起她的手,将那朵红梅放到她的掌心,“世人皆知: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;花再美,终有凋零之日;再美的容颜,也会老去之时。”
“可至少,我能在容貌老去之前,谋得我想要的一切。”
面对周宇沫的话,宁夏心中不由的凄凉一片,看着她绝美的容颜,轻叹一口气,“你甘愿与他人共侍一夫?”
她以为,周宇沫会直接点头;可她这一声叹息,让周宇沫一时没了动作。
看着手中的红梅,周宇沫自嘲一笑,摇头之间,说不出的萧条,“母妃曾说过,若能选择,她宁愿嫁个寻常人家;嫁个真心爱她的,一生一世,夫妻二人,伉俪情深。”
每每看到母妃望着殿门的落寞神情时,她知道,母妃是希望父皇能去瞧瞧的;可是,宫中妃嫔那般多,哪儿能常常见着?
就算是在后宫转悠着,那也是嫔妃们耍尽了手段引着父皇回自个儿的殿中。
正如宁夏所言,花无百日红。
再是美的花又如何?在你盛开之时,接着就是衰败;而在你之后,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儿,却已经引开了那人的视线。
抬眼,瞧着宁夏面色平静之时,周宇沫吸了口气,扬声骂道:“惯会使话让人心里头不舒服!与你说着事儿 ,倒是扯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才懒得跟这傲娇公主东扯西扯!
该谈的,一举谈了!她可不想周宇沫因为朝中算计,而一门心思的想着,到底是该找逸轩呢?还是该找那个北宫荣轩!
一来,她对周宇沫有一种异样的情绪,这姑娘若是在这些争斗之中香消玉殒,那才是真的可惜了。
二来,她不想周宇沫为了争斗而渗和在她和逸轩之间,那种感觉,想想就不舒服。
面对宁夏这不客气,周宇沫便是一咬唇,“庄映寒,你倒是与我说说,不与他人共侍一夫,难得你还想逍遥王只娶你一人不成?”
“那是自然,他若爱她,自然不会让我难受。”她就是相信逸轩不会负她!
“真是大言不惭!”一声冷笑,周宇沫将那手中梅花给丢到地上,在宁夏的注视之下,狠狠的踩了上去,“便是寻常人家的男人, 有几个闲钱都会去花天酒地;你居然还妄想逍遥王那样的男人为你守得一世情缘?当真是笑话!”
说罢,周宇沫也不知是恼的,还是心中慌乱?抬步便要往外走。
宁夏瞧着那被踩的面目全非的花儿,声音不由的冷了下来,“周宇鹤的命,我是留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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