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映寒,回到我身边。我将用一世爱护于你,此生此世,独爱你一人。”
突如其来的承诺,让宁夏微微一愣;心里头莫名的酸涩,就似庄映寒在听到这话之时,透出的那份苦涩情绪。
压下不属于她的心绪,宁夏淡然一笑,“王爷,此时此地说这话,你觉得合适吗?”
“自然是合适!”
伸手欲拉她手腕,宁夏却是退后一步,避开他的接触。
北宫荣轩眸中情绪复杂,却透着难掩的伤色,“映寒,之前种种,是我有眼无珠;今时今日我才明白,当初之举,是何等龌龊可笑。”
一个高傲自负的男人,这般伤神,这般沉重的自责懊悔;那深邃的眸子,是化不去的伤痛,那面容之上,是掩饰不了后悔。
心里头的苦涩,忽然化开了来,下意识的抬手悟着心口,那份痛苦,让她不由的蹙眉。
庄映寒,你为何还要在意?他不过是看着我如今有利用之处,便是来虚情假意罢了;这虚假的情话,这可笑的一世承诺,你便是受不得了?
她的神色,让他眸中一亮,抬手拉住她手腕,声音暗沉动情,“映寒,回到我身边可好?人生在世,谁能没个混账时候?只要你回来,我便承诺一世相守,我北宫荣轩,此生此世,独爱你一人,再不与第三人生任何情意。”
谁能没个混账时候?这话他也说的出口?
你混账之时,可曾想过庄映寒受着何等的折磨?你爱着谢雅容时,可曾回头看过庄映寒一眼?
人可以无耻,但是无耻到这境界,真是让人生恨!
他这无耻的话,让她甩手,想要将他握于手腕的掌给甩开;怎奈他力道偏大,让她挣脱不得。
“放手!”
她的挣扎,他不为所动,而身后传来的冷言,却是让他眸中冷笑。
北宫荣轩看着来人,眉宇之中戾气陡增,“放手?你有何资格让我放手?她是我的妻,今日我便要带她回府,你以何立场阻止我?”
他这一问,北宫逸轩却是不答,抬手便朝他握着不放的手臂拍去。
这一掌拍来,北宫荣轩面色一寒,便是松手退开数步,眼睁睁瞧着那十成的内力冲到石柱之上,将那上头的石头珠子打的断于一旁。
他居然敢动手?居然敢在宫中动手?
北宫荣轩沉眼看向北宫逸轩,瞧他走到宁夏跟前,一副相护的模样时,便是笑出声来。
“映寒,我知你恨我,我知你与他一起,不过是为了激怒于我;你是爱我的,你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?你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挽回我!诚如当年,你说你愿意为了我,亲手毒杀他母妃!”
这话,听的宁夏垂眼不语;北宫逸轩双眼一眯,那紧握的拳头,咔嚓作响。
“北宫荣轩!总有一日,我会让你身不如死!”
杀不得你,不代表我废不了你!我等着那一日的到来!总有一日,我会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瞧着台阶几人对峙,坐于位上的小皇帝眸中发寒。
闹吧!闹吧!你们闹的越发厉害,对朕便是越发有利!
“李家目无王法,鱼肉百姓,数次刺杀,证据确凿;即日抄家处罚,不知众爱卿对此,有何异议?”
这罪状一条条的举了出来,亦是在众人跟前寻出的证据;众人心知李家灭亡是小皇帝一手而成,可如今局面,却是无人再敢多言。
傀儡将翻身为主,那些曾经狂妄的欺主之辈,只会如李家一般,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。
心里头明白,众人均跪了下去,高呼一声:“吾皇英明,为民除害!”
“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,今日便退朝!明日处决了李家罪人,后日再行进山赎罪祈福!”
解决了心头一患,接下来便是要稳固民心;所以,进山祈福之事,自是省不得的!
众臣行礼告退之时,小太监已是得了皇令,走到宁夏跟前,“安国郡主,皇上有请!”
在北宫荣轩跟前喊着‘安国郡主’,其中之意,不难领会。
宁夏一听这话,抬眼瞧着天空,琢磨着能不能不去?
今日之事一过,宁夏觉得那孩子已经超过了她的了解,他此时正值胜利的兴奋状态,她真怕到时一言不合,性子一急,又闹什么不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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