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离开之时,小皇帝看向太后目光中的那份恨意,便是让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了。
瞧她垂眼沉思之时,北宫逸轩轻咳一声,与她说道,“蝉儿,说出来,你兴许不相信,皇上此番大手脚的换水,并非临时起意,而是早有布置!”
“那般多的人,他是如何布置的?他登基才几年,难不成先皇一死,他便是在培养着自己的人?”
这也太恐怖了!几岁的娃娃,哪儿能知晓那般多?
“我也是前日才查出的消息,当那些名单拿到手上之时,我都是颇为震惊;文职京官,文职外官之中,有一批人,均是师出同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早早便给小皇帝培养人才?”这与太后有何区别?小皇帝还这般小,去了一个太后,又来个外臣威胁,这不是同一码事?
“不,这些人,都与皇上有密切的联系,每年科试之中,都有那么一些进士为未入流官职,不管是在京中还是在任上,都是做着一些看似无关紧要,却与朝政息息相关之事。比如说,税收,军械,漕粮,刑部,翰林院,守备,尚书部。”
说话间,秋怡和昊天端着茶水和炉子走了进来;待得二人退了出去,关上房门之时,宁夏这才端起茶杯,开口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各职位都有那么一些未入流的官员师出同门?”
瞧他点头,宁夏拨着杯盖,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,不确定的说道:“这些人平日里十分的低调,默默无闻,虽不说有多大的功绩,却也不会犯错;他们不上进,却也不敷衍。
他们师出同门,看似一些小人物,却因着工作关系,与皇上有着密切的联系;如此说来,他们的老师,当是朝中老臣,官职虽不说多大,却能参与每年的科举;行事低调不张扬,不附庸太后,也不亲近摄政王。
换句话说,他在朝中或许没什么地位,也没什么权利。唯一的长处便是,能第一时间接触每年进京赶考的秀才,或者说,他有许多的机会到任上去参与乡试!更有机会与京中官家子弟接触,能给皇上筛选可用之人。”
对于朝中官职,她实在是一窍不通,能说出这些,却始终说不出那个职位来。
瞧她这说的一点不差,北宫逸轩含笑点头。
瞧,她就是这般的聪慧,只需一点提示,便能想到许多的事情!
“宫中皇子由太子太师,太傅等人进宫授教,向太傅有一子名唤向少博,身居国子监博士。向少博为人低调,亦不结党营私;太傅授教之时,向少博便于一旁相助。
几年来,向少博依旧位居国子监博士一职,京中子弟一半乃他学生,他亦是生性洒脱,喜好山水,闲暇之时去各地游历山水,更是结识了不少有才之人。”
听北宫逸轩这般说,宁夏放下杯子,沉声问道:“向少博给皇上培养人才?这是为何?按理说,这般不与朝臣结识之人,是不会轻易站阵的!”
她这一问,北宫逸轩便显得有些迟疑,接下来的话,他仿佛是在斟酌着当如何说才恰当。
瞧着他神色,想着小皇帝看向太后那目光时,宁夏瞪着眼,不确定的问道:“你别告诉我,皇上并非太后所出!”
尼玛的!不会吧?这也太狗血了!
她这一问,在他意料之外,可这答案,却是一点不差。
北宫逸轩叹了口气,似在感叹着命运弄人,又似在感叹着知晓这消息太晚。
将茶杯放到桌上时,这才说道:“雪域一行,我便是想不明白,皇上这般深谋远虑之人,为何会被北宫荣轩给一击而败?此时想来,必是北宫荣轩在最后关头知晓了皇上并非太后所出的秘密,静看皇上与太后相斗,他便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。
有向少博在朝中给皇上培养人才,按这趋势,自然是皇上永固朝纲;可最后,却是北宫荣轩坐上了皇位;且,原文在三个皇帝登基之后就完结了,之后发生了何事,谁也不知晓,更难推测,北宫荣轩在登基之后,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北宫逸轩这般说,宁夏点头表示同意,最后抬眼看向他,一副八卦的模样,“不是,你先与我说说,皇上为何不是太后所出?这也太狗血了!原文里可是一字未提啊!”
“狗血?”
好好的说着人,如何就说到狗去了?
“狗血,狗血就是这事儿太过老套,太过幼稚,不然就是太过胡扯,夸张。”
她这一解释,他反倒不明白了,“宫中这些事自是避免不得,如何就是老套幼稚了?”
那分明是一条条人命,何来幼稚之言?
这越解释越麻烦了,可不解释又说不过去,宁夏只得说道,“不是说这事儿在宫中幼稚老套,而是在我们那儿,所有的宫斗小说,都离不开这种戏码,看来看去都一个样,就这么个意思。”
终于是解释清楚了,瞧他点头表示明白了,宁夏这才将八卦给进行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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