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深夜,靖明进了圣女府,今日便来与皇上讨要说法了。”
北宫逸轩这最后一句话,换来宁夏目光一闪。
谢雅容?靖明?
我勒个乖乖,谢雅容真是要将那九九八十一难给贯彻到底吗?虽说男人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可这始终相差了一辈之多,谢雅容怎么能也吃的下去?
心里头还在嘀咕着,小皇帝朝她看去:“摄政王妃,你且与靖大人说说,当时你遇着靖小姐的情况。”
小皇帝这一发问,宁夏一琢磨,便是叹了口气:“靖大人,既然你问起来,我便与你直言。”
做出一副此话说来话长的神色,宁夏那面上便是一副难掩的失望之色。
“靖小姐这一路与我有着颇多误会,好在最后我与她之间的误会也解释了个明白;想当初靖小姐与圣女发生纠葛,愣是当着众人的面,于雪地之中被打的双颊红肿。
也是那次之后,我与靖小姐之间的误会都解释了清楚,我二人这才明白,诸多事件之中,均是有小人从中做梗。
靖小姐知晓之后,便是与我哭诉,说是她这次参与冬狩前往雪域,本是想去散散心的,若是在那儿能寻着个一生所爱之人,便不回来了,毕竟……”
说到这,宁夏有些为难;小皇帝目光一闪,沉声说道:“摄政王妃若有什么还请直言,不然靖大人可接受不了膝下无人养老的事实。”
“是。”应了一声,宁夏继续说道:“在那峡谷之时,我与靖小姐谈过一次,她言靖大人背着靖夫人在外头养了一外室,且育有二子一女,听闻那三兄妹与她年岁竟是相仿之时,便是伤透了心;雪域之行,她赏景之际落下水中,那救她之人生的极好,也是寒王所看重的一文臣,她对那救命恩人亦是动了心,便是有了相守一生的心思。”
宁夏这话,听的靖明眸光一沉。
正室娘家很是强势,他养外室之事,十分隐蔽,靖凌薇如何就发现了?
本是得了谢雅容的交待来给皇上施压,以方便后继之事;没曾想,皇上直接召来了庄映寒,庄映寒还扯出了外室之事。
若他再不知好歹的继续纠缠下去,便会得个欺君之罪。
方才是他亲口所言独女被留雪域无人送终,如今庄映寒又说出他还有二子一女,这不是欺君是什么?
靖明一时无语相接,小皇帝视线扫着二人,最后目光落在靖明身上:“靖大人,摄政王妃那外室之说,可是属实?”
“回皇上,微臣……微臣……”
那人说不下去了,小皇帝又不能给他台阶,这台阶,自是要宁夏给铺的。
宁夏上前一步,与小皇帝说道:“皇上,回京之时,靖小姐寻了安国,请安国与靖大人一声,便说她在雪域过的很好,还请靖大人无需关心;至于那外室子女,还请靖大人带回府中,与靖夫人好生商议商议认祖归宗之事。”
既然是小皇帝与寒王作主成的婚事,这带了话回来,小皇帝自是顺着台阶往下走的。
只见小皇帝起身而来,立于靖明身前:“既然如此,靖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商议那外室子女认祖归宗之事,若是有何难处,尽管与朕说,可莫要自个儿瞎琢磨,再行错步了。”
这意思是,欺君之罪,我便不与你计较了,若你再与旁人勾结来与我寻不痛快,我会让你后悔莫及!
这话,听的靖明连连应是,瞧着那人行礼告退之后,小皇帝这才回到位上,扬声说道:“摄政王妃留下说话,其余人等,都退下!”
这意思是,连北宫逸轩也不能留下了,
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,瞧他目光示意无碍之时,这才点头瞧着他退了出去。
待得书房门一关之时,小皇帝这才卸下那一身的威严冷傲,叹了口气,抬手揉着额头,一副疲惫的模样:“阿姐,谢雅容与朝中重臣私下勾结之事,你可知晓?”
“不知皇上所说的是哪些官员?”
宁夏装着糊涂,那人一眼看来时,显得很失望:“阿姐,你可说过会助我的。”
他这一副失望,看的宁夏上前一步,瞧着他眸中泛红之时 ,叹了口气:“皇上,让你信我,有这般难吗?”
我现在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,你就别再与我这般做戏了可好?
瞧着他一副不解模样时,宁夏说道:“皇上,我有些安排,你且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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