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,宁夏跪在下方,那上头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喊起来。
得,回去又得揉药酒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
太后瞧着下方的人,淡漠的潜了宫人下去,只留下一个麽麽于身旁伺候着。
秋怡二人也被潜下,无奈只得守于门外。
跪在地上,宁夏瞧着眼下那一方砖石,琢磨着太后这又是在唱哪一出。
正在想着,上头那人开口了:“摄政王妃救驾有功,当赏,不知摄政王妃想要怎样的赏赐?”
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么?你给我个自由成不?
心里头磨叽着,宁夏浅声回道:“为北煜臣民,自当护皇上周全;安国不求赏赐,只求太后、皇上做主,一道圣旨,让安国与摄政王和离。”
和离么?
太后冷冷一笑,轻抚着尾指上的护甲:“和离之事,逍遥王离京之时倒是与哀家提过;只是你那暗道之事至今没有眉目,若是早早和离,你当如何回那摄政王府,又如何给哀家寻出那暗道?”
还回摄政王府?她是抽风了才会再回那鬼地方去!
“暗道之事安国本该一查到底,怎奈雪域之行,将摄政王伤作废人,摄政王对安国恨之入骨,只怕是回了摄政王府,也无法再寻暗道。”
宁夏这话,上头的人便是由麽麽给扶了起来,那人慢慢的走到跟前时,宁夏只觉得一股压力而来。若是在这之前,她必是吓的垂首垂眼不敢大口呼吸;可雪域之行经历了许多,那生死一线都经历过了数次,她这胆儿也确实肥了不少。
故此,在太后走到跟前时,她神色淡然,脊梁挺直的跪在那儿,丝毫不显慌乱。
瞧她这镇定垂眼的模样时,太后眸中寒意一闪而过:“你的意思是,暗道之事,你便半途而废,撒手不管了?”
呃,那哪儿能啊,要是让别人知道那暗道,杀进了皇宫,你们死了,我到哪儿活去?
心里头嘀咕着,宁夏浅声回道:“回太后,暗道之事,安国还会继续查看,只是如今安国再回摄政王府,只会自讨苦吃,不如另劈新道,寻个可靠的法子查出暗道之事。”
这一路宁夏也是想了许多,特别是这暗道之事,她有个大概的法子,只是这法子大兴土木,不太好搞,所以一直没与北宫逸轩提。
太后听她这般说,一个冷笑;也在此时,小皇帝起身走了过来:“不知王妃在府外如何查看?”
“回皇上,安国此时还只有一些大概的设想,具体的法子,需得查出依据之后方能做出方案。”
小皇帝淡淡的‘哦?’了一声,瞧着她目光平静之时,接着问道:“既然如此,也当进摄政王府才是,若是王妃与摄政王和离了,还如何将此事完成?”
“皇上此话,莫不是想出尔反尔?”
就知道这小屁孩儿此时在这里不正常,果不其然,他这是想赖帐了!
宁夏这一问也是一路上跟他耍脾气耍惯了,一时间忘了人家的妈还在这儿守着呢;太后一听宁夏这般放肆,扬手便是一巴掌甩下去。
那长长的护甲眼看就要甩到脸上来,宁夏这避也不行,不避也不行;就在她骂着自个儿嘴贱之时,一只手伸来,阻止了太后的行为。
“母后,王妃并非无礼,只是之前朕与她说过此事。”
小皇帝打着圆场,太后目光幽深的瞧了他一眼,这一眼,颇具寒意,小皇帝忙说道:“王妃一路上救了朕数次,逍遥王更是及时出现救驾有功;也是朕糊涂,当时便承诺让摄政王与王妃和离,更是承诺了逍遥王与王妃的婚事。
此事未曾与太后商议,是朕的疏忽;今日也是巧了,朕正准备与太后商议此事,王妃便是来了;如今朕也知晓太后的意思,不如,此事交由朕来处理”
“皇上,和离、赐婚如同朝政,儿戏不得!哀家平日里与你说过的,还需牢记!”
收了手,太后冷声而言;小皇帝忙笑着应是:“都是朕疏忽,如今朕明白了太后的意思,此事交由朕处理,不知太后可有异议?”
今年去一次雪域,太后发现回来之后,许多人都有了变化;就像小皇帝,此时的他越加的内敛,就连她也有些看不清了;而庄映寒在她跟前的感觉也是不同了。
瞧小皇帝淡笑着看来时,太后摆了摆手:“罢了,既然皇上有心处理,哀家便不再插手;哀家只提醒一点,和离,赐婚,均儿戏不得!今年雪域之行,多少官家小姐在那雪山之上香消玉殒;此事皇上还得给诸位大臣一个交待,若是在此时传出摄政王二人和离之事,皇上可曾想过,旁人可会以此为由头发难于皇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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