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语的看了他一眼,见他冷眼瞧来时,只得扶着他往前走。
心里头转了许多圈圈,最后她才一个叹气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她的伤还要他施针上药,忍吧!忍吧!
炮灰啊,你快来啊!再不来,我就要被虐待死了!
她这低头走路,却没看到,那人朝她看来时,眸中那份狡黠。
走山路本就累,再加上他将力量压来,她便更累了,当她第三次申请休息之时,他这才批准了下来。
坐在石头上,宁夏想着自己到底是有多悲催才能过的这么惨?先是嘴贱穿过来,再是事儿不断,原本以为回京之后就能和炮灰双宿双飞了,结果这都到家门口了,还落个崖,被仇人当下人使唤。
瞧着他坐在那儿逗着赤炼时,宁夏把手里头野草给揉的不成样子了。
想了想,这才问道:“周宇鹤,你做根拐杖不是更方便?”
她这一问,那人托着赤炼,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朝她看来:“也就这么几日,我还得砍树做拐杖?有你不是更方便?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更有用的东西?”
“……”
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!使唤人还这般理直气壮!
“休息够了,继续走。”
那人休息够了,就一副老佛爷的模样伸了手出来,宁夏恨的牙痒痒,走了过去。
他将手搭在她肩头,语气平缓的说道:“听说此时是北煜的雨季,好在那暴雨之后便是晴了下来,瞧这天色,这几日当会放晴了。”
所以说,这是老天跟她寻不痛快? 要是没有那场暴雨,她是不是就不会跟这浑蛋一起掉下来了?
心里头骂着老天不长眼,宁夏扶着这人朝山上走着。
他到底要不要这么娇气?不就是砍了他一刀么?他就走不动了?
他分明就是想着法子来折腾她吧?
“采些血筋草回去,你我的伤都有用。”
宁夏心里头不痛快,那人却是说道:“配以红牛膝效果更佳。”
他这般说了,就站在那儿,扶着树,等着她动手。
宁夏却是瞧着地上的草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见她不动,那人不耐的说道:“还站着做什么?赶紧采了药,还有许多药材要寻!”
采采采,采你妹,什么是血筋草?什么又是红牛膝?
见她盯着地上一脸纠结时,周宇鹤目光一闪,指着一旁的藤蔓说道:“快些,将血筋草采了!你一个习武之人,怎的连这东西也认不出来?”
习武之人都通药理,虽不说多精通,可这种惯用的止血草药却是认得的!
宁夏被他这么一说,拿了镰刀去挖那藤蔓:“我就是累了,谁说我认不出来了?”
瞧她气恼的挖着藤蔓时,周宇鹤目光一闪,视线转向那藤蔓下方的植物。
血筋草就在那下方,她挖着南蛇藤说知道?
心中一动,指着那血筋草与她说道:“将这南蛇藤一并挖回去,我这刀伤止血需用此药。”
宁夏没回话,将那血筋草一并挖了丢进背篓里。
这一路上,他指鹿为马,与她要这样要那样,宁夏也是按他所说,一样样的给挖了丢进背篓里。
赤炼在一旁瞧的直甩尾巴,呼噜着跟周宇鹤说着什么;周宇鹤若有所思的瞧着那头在挖着药材的人,轻声说道:“她笨?只怕是根本就不知!”
内力尽失,她不为所动;没了功夫,她不以为然;如今连药都认不得了?
想要试探,周宇鹤扬声说道:“将血筋草给我拿一些过来。”
“你不会自己过来拿?”
宁夏在挖着草药,不耐烦的冲他说道:“又不是腿断了,别什么事儿都使唤我!”
“既然药都采了,回去之后你自个儿挑药熬药好了,我这腿没断,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罢,那人起身作势要走。
宁夏忙丢下镰刀,将方才挖那藤蔓给拿了过去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一堆药在这儿,她哪儿知道要哪些药一起熬?要是弄不清楚,她该把自个儿喝死了。
而且中午换药还得他施针……为什么她要这么命苦?
炮灰,你怎么还不来?
瞧她不甘不愿的拿着南蛇藤走了过来,周宇鹤扬眉问道:“不乐意?”
“不!云大夫安排,我哪儿敢不乐意?很庆幸云大夫看的上我,能受您使唤,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!”
说话间,将那南蛇藤递了过去。
瞧着她将药递来,周宇鹤却是把玩着赤炼,浅声说道:“血筋草,匍匐小草本,分枝柔密,淡紫色,先端具短尖头,基部偏斜,边缘中部以上疏生细齿,上呈暗绿色,中呈暗紫色斑纹,下呈白色短柔毛。”
他这般磨磨叽叽的说了一通,宁夏拿着那药不耐烦的说道:“知你医术好,不必在我跟前臭显摆,你到底要不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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