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映寒,你哪一日不算计别人,你是会死吗?”
这句话,雪域之时他说过, 此时再说,那恼恨的意味只增不减。
宁夏不乐意了,她只是想弄明白,怎么又是算计了?她算计什么了,他就这般炸毛。
“拜你所赐,我腿上这伤没法子独自进山采药,你若是死了,谁来伺候我?”
“你本事那么大,说一句,村儿里那些人立马就来伺候你了,哪儿需要我?”说到这,宁夏还是忍不住的嘴贱:“不就是想将我当下人使唤,装伤有意思么?”
“我说了你不信,莫不是要我脱了衣裳给你看?”没好气的一句话,说出来有些怨恨的味道。
宁夏撇了撇嘴,端起那粥,慢慢吃着。
烧是退了,可身子乏的很,喝着这白粥也没什么胃口。
“我要养伤,要在他们找来之前恢复功夫,如今你这一刀下来,我行动受阻;明日起,你与我一同进山,你给我采药。”
哦,感情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当苦力啊,难怪这般心平气和。
“虽说在外日子不少,可我不喜下厨,往后一日三餐,也由你负责。”
这样啊,她还得当老妈子。
“这些日子我也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我的提议,只要你诚心与我合作,摒弃前嫌也不是没可能的事。”
有可能吗?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!
“我想杀你,你也明白;你想杀我,我也清楚;如今你的毒要我方能解,我的大计有你便是如虎添翼,你我二人这般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对啊,不是个事儿,问题是,咱们都闹成这样了,哪儿是一两句话就能解仇的?
“都说不打不相识,可你我之间却是打的不明不白,不管是因为什么为敌,如今局面,你我二人合作是最好的。你我合作,各得其所,过往之事,又何需再提?”
说的比唱的好听,当真跟你合作了,你一成功,我还不是一样的死。
“知你不信我,你又何必信北宫逸轩?他连杀母之仇都能放下与你合作,我又如何不能放下之前的仇怨与你合作?你担心我功成之后杀你,为何不想想,北宫逸轩帝位成就之时,一样的容不下你?”
关你屁事儿!我家炮灰不当皇帝,不劳你费心!
瞧她一脸平静,不以为然时,周宇鹤难得和气的问道:“你如何想?”
“啊?”抬眼瞧着他,宁夏想了想,这才说道:“你说的很有道理,我觉得明天喝鸡汤不错!”
“……”
她这般一本正经的答非所问,周宇鹤那心里头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。
一直以来他都极具忍性,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,都牢记‘小不忍则乱大谋’之言,可面对这女人,他总有一股掐死她的冲动!
“你觉得不好吗?”
她这回问,周宇鹤沉沉一个呼吸,瞧着赤炼在她肩头歪着脑袋看来时,一抬手便将那小东西给捉了过来。
瞧着赤炼在他手中不依的直甩尾巴时,宁夏一声‘小气’出口。
“我养了它将近十年!”
“哦。”淡淡的应了一句,那碗里的粥好不容易喝完了,宁夏瞧着空碗心说,你养它十年关我毛线的事。
“每日用我的血悉心照料!”
这话,听的宁夏眨了眨眼,而后甚是认真的问道:“雌的雄的?”
这莫名其妙的一问,让他一愣,随即说道:“自然是雄的。”
得了答复,宁夏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它身体里流趟着你的血,也算是你儿子了,你这般在意也是正常。”
说罢,宁夏瞧着赤炼:“你是不是喊他爹?”
这一问,小东西甩着尾巴,用眼睛表示它的不明白;周宇鹤却是被她给气的脑子发疼:“你给它血喝,莫不是也当喊你娘?”
将蛇当了儿子,她是脑子坏了不成?
“你把它给我,它就是我儿子。”养个神兽作儿子,她可是求都求不来的!
“……”
周宇鹤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,不然为什么跟她说这些?或许是因为赤炼这小东西偏了心,或许是因为她的不以为然。可听她那话说出来时,他就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
这女人真是不要脸的典范!
若非想着心中的计划,他真是想将她一掌劈死算了!
不!一掌劈死太便宜她了!最好是将她丢进蛇窝里跟一堆蛇交欢,到时看她生出一堆的蛇来喊儿子!
瞧着他阴沉的目光,宁夏莫名的就缩了缩脖子,总觉得这目光太过瘆人。
沉沉一个呼吸,压下心中火气,周宇鹤这才说道:“你手上的伤当换药了,我虽说是喜欢用强,却不代表什么东西都吃的下;也不似某人,乘人之危还能打着救人的名号;故此,你脖子上的伤,我还没给你上药,就等着你醒了,看你是要我给你上药?还是你自个儿瞎折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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