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炼吐着信子上前,在他手上蹭了蹭,周宇鹤托着它的下颚,轻笑一声:“带她回去?”
瞧着赤炼点头,周宇鹤那含笑的眸中满满都是算计:“自然是要带她回去的。”
不管是为了利益,还是为了报仇,都要带她回去的!
若真如他所想,她与北宫逸轩真是有情,那么以情爱为剑,这世上他周宇鹤屈居第二,便是无人敢居第一!
他倒是要瞧瞧,她与北宫逸轩有了误会,生了间隙之后,还如何能那般紧密的抱作一团!
夜幕时分,老刘背着满满一背篓的东西上了山,又给二人添了好些的衣裳之后,将那用布包着的银针拿了出来:“这是镇上药铺里头卖的,云大夫瞧瞧是否要这样的?”
周宇鹤接过那银针瞧了瞧,虽说不如他的好,可有总比没有强。
将银针收了起来,周宇鹤面上一笑:“有劳刘大叔跑这一趟。”
“云大夫客气了,云大夫给咱们村儿义诊,他们可都说多亏我救回一个大夫呢。”说话间,老刘将吃的用的都摆到了桌上:“这些是云大夫交待买的,云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少的没?”
银针是关键,其它的都可有可无,周宇鹤表示没什么少的了,老刘拿出剩下的几两银子:“这是剩下的。”
周宇鹤忙将银子塞回老刘手中:“若非刘大叔相救,我与娘子必是难保性命;救命之恩不胜感激,且叨唠了大叔一家,我娘子很是内疚,清醒时再三叮嘱,务必让大叔收下剩下的银子。方才娘子还让我去寻了药,说是占了这屋子,耽搁了大叔打猎,也只有这些药材能拿去换银子以表歉意。”
周宇鹤这一口一个娘子交待,老刘心想着,那夫人真是个会想的。可是这银子委实多,他也不好意思收;瞧着篓子里的药,老刘连说使不得:“云大夫客气了,这些银子都够我们一家子好些日子的开销了,我这……”
“刘大叔不必推辞,若是娘子醒了知晓大叔不收,必是难安;其实我也是有事相求,此事耽搁大叔一家许多日子,只当是给大叔一家的补偿。”
周宇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老刘只得收下,同时问道:“云大夫有事尽管说,能办到的,自然去做。”
“这事,我也不好意思开口,我只得一手医术,是个穷大夫,娘子家境殷实,便将我招上了门,入赘为婿;她家有个兄长,生的极好,待她亦是极好,我们这次出事,都是我一意孤行,只怕她兄长寻来时,会怨我不听劝阻。
故此,还请大叔一家人这些日子去集上住着,请一个能写字的先生,将今日给你那纸张多写几份,寻一处地方等着,若是有一个生的好看的男子来问,你们便与他说,娘子与我很好,我们都很安全,也很恩爱;若他要来,你们便带着他来就好。
若不是那生的好看的男人而来,旁的便别说,只说是一位庄姓姑娘给你们的纸条,直接将他们带来便好。”
周宇鹤这话,听的老刘转了许久,这才问道:“云大夫,那生的好看是怎样的?像云大夫这般好看么?”
“是的吧,她兄长面若桃花,生的比一般女子还要娇媚。”
这答复,听的老刘心中直道:真有这般容貌的男人?那岂不是山中狐狸了?
“到时那男子若是来了,还请将我们的谈话保密,毕竟我在那家中,也说不上话。”
一个大男人,因为家境不好而入赘,说不上话是自然的;瞧着周宇鹤一副尴尬的模样时,老刘心想着,也真是够难为他的了。
不管心里头如何想,得了交待之后,老刘背着那药材,带着银子下山去了。
瞧着人走远了,周宇鹤这才转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;嘴角一勾,那笑意莫名的加深。
宁夏醒来的时候,天早就黑的见不着边儿了;当她睁眼的那一刻,就瞧着赤炼那小东西凑着脑袋来看她。
瞧着她睁眼了,呼噜呼噜的也不知是在说着些什么,小脑袋直往她脸上蹭着,那信子吐到脸上,痒的她直偏着头:“好了,别闹了。”
撑着床起来,这才发现手上的伤竟是包扎好了,双手包着白布,宁夏心里头直打鼓:“小东西,我家炮灰是不是来了?”
周宇鹤是肯定不会给她包扎的,难道说炮灰这么快就找来了?
还没等赤炼答复,宁夏掀了被子就要起身,怎奈这躺的久的,一下床,眼前一黑,就要摔倒。
重重坐回到床上,闭眼缓神。
外头正在煎药的周宇鹤听到动静,起身走了进来,瞧她闭目坐那儿缓神时,折了回去,端了一碗汤药进来。
“醒了?醒了就喝药。”
这话是不咸不淡,语气也是冰冰冷冷的。
宁夏睁眼瞧着他,见他将碗放到桌上又出去了时,心里头琢磨着,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?
赤炼爬到她肩头,亲近的蹭着她,而后小脑袋朝着那药碗,似在催促着她赶紧喝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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