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谁换的?”
别告诉他,是外头那些妇人换的!
赤炼歪着脑袋想了想,这才攀到他肩头,这一人一蛇对视之后,赤炼就瘫软了下去。
“她现在发热了,你少喝些。”
说话间,周宇鹤将赤炼丢到了宁夏身上;赤炼点头去咬宁夏,那人却是握紧了双手。
庄映寒,她!很好!乘人之危!
赤炼传递给他的画面,让他想起了与谢雅容的那一次,屈辱感瞬间升起,让他恨不得掐死睡在身旁的人。
“她有没有给什么人发信号?一路上有没有留记号?”
赤炼喝着血,听他这一问时,松了口,摇着脑袋直咕噜。
没留信号?那庄家旧部如何寻她?那股神秘的力量又如何寻她?
难道说,她与那些人,有特殊的联络方式?
想到染九,想到庄家旧部,想到那股特殊的力量,周宇鹤嘴角一个冷笑。
这个时候,是引那股力量出现的最佳时期!
翻身下床,瞧着椅子上那烤干的衣裳时,周宇鹤迅速的将衣裳给穿上,一头长发随意一束,便抬步走了出去。
房门一开,那外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妇人们便是住了嘴;当瞧着那男人面上带笑立于门口时,只觉得天地都失了颜色。
那身衣裳已经糟蹋的见不着色儿了,可穿在他身上,却是半分不影响他的美态;那妇人们瞧着失了神,周宇鹤轻声一咳:“叨唠了,不知哪位是刘婶儿?”
刘婶儿一听他这好听的声音时,便是觉得眼前这人更俊了,上前一步,忙说道:“我是。”
“多谢刘婶儿相救,在下……”
“不是我救的你咧,是我家那口子和小五子去打猎的时候,听着你家小娘子喊救命,这才把你们带回来的。”刘婶儿连忙摆手,似不想抢了自家男人和儿子的功劳似的。
周宇鹤却在听了这话之后,目光微沉。
小娘子?她也配?
“你家小娘子可心疼你咧,把你从河里头救了起来,大半夜的一个儿进山里头去采药,还给你打了兔子来补身子;哎,对了,她昨儿夜里好像有些发热,现在咂样了?”
山里头的朴实人家,不懂得这人精儿眼底的变化,哪怕那人面上的笑浅了几分,也只当是尴尬了。
周宇鹤一想到赤炼给他那画面,整个人都是暴躁的;却是带着浅浅笑意回道:“还在发热,正想问问刘婶儿家中可有药材?”
“药啊?昨儿你家小娘子找的药,我可都收着咧,现在给你拿来不?”
说风就是雨的,那刘婶儿急急忙忙的就去把药给拿了来。
周宇鹤顺了口气,这才说道:“有劳了,在下略通医术,看刘婶面色,最近可是夜里常咳嗽?”
这一说,刘婶愣了愣,随即说道:“你可真是神了,我前些日子受了寒,拖了半月是拖好了,可这些日子一睡着,就咳醒了。”
“刘婶儿这是肺寒,需尽快采药煎服才行,不然拖的日子越久,往后夜里便越难入睡。”
这话,听的刘婶儿一愣,那些个妇人仔细的瞧了瞧周宇鹤,这才说道:“你真会看病咧?”
外头,一群人围着周宇鹤问个不停,屋子里,昏昏乎乎的宁夏终于是被吵醒了。
撑着床,伸了脑袋看出去,只见着门口站着一群人,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?
正在想着,那立在门口的刘婶儿见着宁夏醒来时,拍着周宇鹤的手臂:“云大夫,你家小娘子醒了呢。”
云大夫?小娘子?什么人啊?
揉着眼睛,宁夏坐在床上,瞧着外头的人。
周宇鹤一转身,瞧着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时,眸中一个冷笑。
刘婶走了进来,瞧着她脸上发红时,‘哎呀’一声,伸手去探她的额头,这一探,又是‘哎呀’一声:“云大夫,你家小娘子真是发热了,好烫的咧!”
“什么云大夫?”
茫然的瞧着刘婶,当宁夏瞧着周宇鹤慢慢的走进来时,愣了愣,随即摆手:“不不不!我跟他是仇……”
说到这,宁夏急忙刹车;她要是说跟周宇鹤是仇人,她们不把她当疯子才怪呢!想到这,宁夏正准备改口说朋友,那人却是面上含笑的说道:“娘子可算是醒了,我知你恼我不听劝阻,一心接这趟生意,这才被山贼抢了货物,还险些害的娘子丢了性命;我保证,往后都听娘子的,待你我回京之后,必能东山再起。”
纳尼?
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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