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了一声,北宫逸轩转眼瞧着她:“今天染九总跑到周宇鹤那车前去挑衅,周宇鹤倒是沉住了气,只怕那毒,是要被染九给解了。”
染九?
宁夏还想要问,他却是目光深沉的瞧着她:“蝉儿,暗卫不能于人前现身,你自己多加小心,周宇鹤如今不会对你怎么样,就怕染九动了别的心思。”
交待完,北宫逸轩便朝小皇帝那马车走去。
小皇帝召见,宁夏自然不会去凑热闹;瞧着他走远了,这才将目光转向河中。
染九又要改主意了么?莫不是又有什么人出来闹幺娥子?
不对不对,不能想啊,真的不能想啊,染九不是说了到京中才会过招?既然如此,这一路当没人再寻她麻烦了。
宁夏啊宁夏,你快停停吧。
敲着额头,心中默念,当宁夏转身准备回到车中之时,却见着一人大步而来。
二人目光相对,自然都是没什么好的表情,宁夏当先错开了目光,朝外头走去。
“你站住!”
冷声一喊,周宇鹤大步走了过来。
宁夏一撇嘴,却是不理那人,继续朝前走着;周宇鹤见她这态度之时,那走来的步子便是加快,就在他伸手来拉她之时,听到动静的方氏兄妹飞过马车,将他挡下。
“主子身子不适,需要休息,五殿下若有要事,可与逍遥王商议。”
方童这话,换来周宇鹤一声冷哼,一抬手,便是将人给打开。
“你……”
那一掌挥来,方晓、方童都是吃了一惊。
他不是用了药,内力被压制了?怎的忽然就好了?
“哎呀哎呀,这是怎么了,刚好就开始蹦哒了?”
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染九抱着雪貂,笑眯眯的走了过来。
宁夏那步子,在听了这话时,停了下来。
炮灰果然猜对了,染九这小子,给周宇鹤将毒解了。
心中想着此人来的目的,刚一转身,便见着周宇鹤立于跟前,暗卫想要来挡,却是被染九那雪貂给阻下。
“将赤炼还我!”
周宇鹤压着怒意,冷声命令着;赤炼听着他的声音,早便从袖中钻了出来。此时见着周宇鹤立于跟前时,双眼亮晶晶的就要爬过去。
宁夏却是将赤炼给捉住,在手中晃了晃:“你的?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?这分明是云闲的,有本事你说你是云闲啊,有本事你叫它回去啊。”
因着寻的地方较偏僻,再加上有帐篷和马车挡着,外头的人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何事;可若是一闹起来,周宇鹤如今的身份,必是讨不得好。
瞧着她这般有恃无恐耍着无赖时,周宇鹤握紧了拳头,忍着那将她掐死的冲动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我的毒已解,你别不知好歹,不然弄死了你,也是你活该!”
对她的容忍已到了极限,若非答应了北宫逸轩,哪里能跟她这般废话?
“哦,染九给你解的?你给他什么好处了?”宁夏瞧着染九笑眯眯的走过来时,笑了一声:“你倒是主意改的快,前些日子不还是想收拾他么?你那伤好了?莫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,这伤一好,又决定跟他合作了?”
“是啊!”
染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,那雪貂却是停在三人中间,一会儿瞧瞧宁夏那手中的赤炼卷了卷舌,一会儿转了小脑袋,眼巴巴的瞧着染九。
雪貂没将暗卫弄死,这已是染九手下留情;几名暗卫瞧着二人将宁夏给拦住时,一时犹豫着是该上前?还是先观事态?
方童目光一闪,抬眼朝那暗卫打个眼神,示意暗卫去寻北宫逸轩;那暗卫明了,还没抬步,却是被染九给挡了下来:“呐,你去告诉逍遥美人儿,就说他女人我借用片刻,用完了自当还他。”
这话出口,方童和方晓哪里还还能沉住气?两步上前,想将宁夏护住,雪貂却是一个闪身,就到了方童的肩头。
“我说,你们瞎凑什么热闹?把逍遥美人儿框走不容易,你们这些小东西就别来添乱了;乖乖的哪儿舒坦哪儿呆着去,我们主子间的事儿,你们做奴才的就别来插手了。”
要不是担心把这些人都弄死了,到时候会被北宫逸轩给追杀,他才懒得跟这些人多废话呢。
哼哼两声,染九与雪貂说道:“小白,刚给你浸了哪只爪子?挠他们,记得挠脸!”
这话一出,宁夏面色就是一沉,上前一步,沉声说道:“今日他们之中若有一人被你雪貂所伤,我必然将雪貂剥皮削骨让你全吃了!”
这狠话,配上她那阴沉的面容,半分不似玩笑;染九笑了两声,朝雪貂招了招手:“小白,别闹了,人家心疼狗,我也心疼你啊。”
染九这话,宁夏一个冷笑,手里头捏着赤炼,目光转向周宇鹤。
今日周宇鹤来要赤炼是假,只怕这二人连同凌羽丰做了什么安排才是真!
她就说自己哪有那么容易精神分裂,看来真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,而是她的第六感实在是太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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