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的翻来翻去,宁夏这睡的不安稳,将她给搂着的北宫逸轩亦是被她这般折腾的没了睡意。
正想问她是否有心事时,却瞧着她眉头紧蹙,似很难受的模样。
“蝉儿,你如何了?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
轻拍着她的面颊,北宫逸轩问的十分担忧。
梦中,宁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放眼望去,四周都似被迷雾给挡了视线,只有那阵阵木鱼的声音不停的传来。
与此同时,一声钟响于耳边传开。
那声钟响之后,便是一阵听不清的诵唱之音,就在这诵唱之中,那前头的雾缓缓消散,当她瞪着眼看去时,只见着一女子跪于蒲团之上;她此时所立之处只能见着那女子的后背,心下好奇,正想上前去看看是何人之时,只觉得地动天摇,一瞬间,那些画面便消失于眼前。
“蝉儿,快醒醒。”
声声急促的喊声传来,宁夏猛的睁了眼,瞧着北宫逸轩一脸恐慌之时,开口问道:“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蝉儿,你方才梦到什么了?”他的手,还握着她双肩;瞧着他半跪于床上时,她这才发现,她此时不是躺着,而是坐在床上的。
“我,我梦到了一个女人,我还没来得及去看那是何人,便醒了过来。”瞧他这般惊慌的模样,宁夏不解的问道:“怎么了?你怎的这副模样”
“没什么,醒来便好,醒来便好。”一把将她抱住,北宫逸轩双手都在发颤;她方才明明在怀中睡的不安宁,可当他将她搂住时,她却忽然之间面色发白,没了呼吸。
一边说着醒来便好,北宫逸轩抱着她重新躺下;见她面带疲惫之时,压着不安,轻声说道:“我见你睡的不好,怕你做了恶梦;你梦里只有一女子?”
“嗯,好似一女子跪于蒲团之上,耳边尽是讨厌的木鱼之音,还有那钟响,吵的心烦。”这般说着,宁夏打了个哈欠,窝进他怀中:“好累,我睡了。”
“嗯,睡吧。”搂着她,瞧着她闭了眼时,北宫逸轩那眸中闪过一抹担忧。
木鱼?钟响?
难道是寺庙?
女人?那是何人?
方才她那梦境,会不会是庄映寒的记忆?若不是,她为何会忽然之间就没了呼吸?
这一夜,北宫逸轩再不敢入眠,就这么守着她;宁夏倒是那梦之后再无异样,一觉睡到了五更。
五更之时,北宫逸轩给她穿戴妥当之后,冬沁端来热水,伺候二人梳洗。
离了这四季如春的峡谷之后,自然是朝那草原而去。
当再次回到这草原之时,天雅那特有的铃铛声很快就出现于耳中。
归程不同来时,有许多的时间来休息整顿;此时赶着回京过年,小皇帝早就下了命令,物资补充之后,立马就上路!
天雅坐于高马之上,瞧着宁夏坐于车中,由丫鬟掀起车窗瞧着外头时,一拉缰绳,马儿便走了过来。
“王妃怎的不出来走走?坐在车中能瞧着什么好景色?”
看着天雅,宁夏不由的想着那小公主;此时她倒觉得,天雅与小公主倒是有几分相似。
性子爽真,有些小心思,也懂得审时度势。
对方的邀请,宁夏只能举着双手,与她说道:“如今我是伤员,自然是老老实实呆在车中的好。”
“王妃拼死救驾,什么都没得到;倒是那谢雅容一朝飞升,成了那狗屁圣女。”
圣女的事儿,早就传开了;天雅不齿于谢雅容那可笑的圣女身份,却又感叹于摄政王的可悲之处。
听得天雅对圣女这般不屑时,宁夏笑道:“公主这话可不对,圣女乃众国皇上都得好生保护的人物,到了这草原,大汗不也是不敢放松警惕?”
人家的诅咒在那儿,圣女死在哪儿,哪个国家就要灭亡;皇帝自然是不怕这惑众妖言,但是,各国皇帝都怕那可怕的舆论。故此,没有一个皇帝愿意给别人机会来闹事儿。
“她?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,便将世人都给当了傻子了。”说到这,天雅凌空一甩马鞭,这破空一响,方童便上前一步,挡在了车前。
瞧着眼前这面生的人时,天雅扬了下巴,问着宁夏:“怎么的这般面生?你几时捡来的?”
“公主这话可真说对了,当初离开草原之时,便捡着他兄妹二人;看他们功夫不错,便留下了。”
天雅本是不喜方童胆敢挡她,听宁夏这般说时,疑惑的哦了一声:“功夫不错?马背上的功夫如何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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