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h1>0305:方子到手</h1>
身子乏力,受人所困,周宇鹤表面平静,心里头却是怒火滔天;虽说北宫逸轩一路上没对他如何,可这受人所困的阶下囚滋味儿,却是让他恼恨。
这心里头恼恨着,偏偏还被染九那没用的东西给狠揍了一顿,他这手脚无力 ,被收拾的够惨!
瞧他那故作淡然的模样时,北宫逸轩放下茶杯,将早便准备好的笔墨往他跟前推了推:“你医术通天,这般待你,也是无奈之举。你见不得她好,必然是不会让她轻轻松松的回京;你知我不会杀你,便是肆无忌惮;却不代表,我能容忍你对她再下毒手。”
“怎么着?想要解蛊的方子?”瞧着跟前的纸笔,周宇鹤冷冷一哼:“染九跟来倒是给了你机会了?我就是将方子给你了,你敢给她试吗?”
“只要你敢写,我便敢试。”起身磨墨,北宫逸轩见他不为所动时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我与她都说过了,若是她的毒解不了,大不了我与她共赴黄泉,但是死之前,我会尽一切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。”
北宫逸轩这番话,听的周宇鹤连连冷笑:“北宫逸轩,她早便没了内力,听不了咱们的谈话;所以,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。”
周宇鹤绝对不信,北宫逸轩会爱上自己的杀母仇人!在他看来,北宫逸轩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;那个目的,必然是涉及皇位。
人就是如此,当不了解他人的情感倾向或价值取向时,潜意识里就会以自己的情感倾向或价值取向来推测他人的用意。
以已度人,这是世人都会犯的错误。
周宇鹤这般问着,北宫逸轩也不予他解释;修长的指轻扣着桌面,与他说道:“这一路,我也没打算对你怎么着,只是染九如今跟来,非我能控制之事,你与他的仇早便结下,只怕他不会让你好过;今日是坏了你这容貌,只怕明日就会让你做不得真男人。”
那句‘做不得真男人’,听的周宇鹤面色一沉。
“只要蝉儿的毒解了,我自然能助你安然回国;但是在这之前,你最好还是不要被染九给废了,若是你在他手中落个与北宫荣轩一样的下场,只怕是给了你机会回国,你也没那机会坐上皇位了。”
哪怕周宇鹤医术通天,可在他没有药材,没有银针的情况之下,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危?
若是染九有心要废他,他此时这状况,只能任人宰割。
周宇鹤不再回话,北宫逸轩也不急,抬手给他磨着墨,顿时车中只听到了磨墨之音。
车中二人沉默,外头的宁夏和染九却是谈的融洽。
从见面到此时,这怕是二人最为和谐的时候。
瞧着她笑眯眯的坐于对面时,染九一手撑着下巴,认真的问道:“映寒,你不相信我吗?”
“染九,明人不说暗话;你打的是什么主意,我虽不说尽数清楚,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;你想让我去大宇,必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去吧?若非如此,在雪域之时,你直接将我给绑去,不是更省事儿?”
从认识他到现在,宁夏发现这人才是真的不受束缚;他几次出手教训人,都是不顾宇文瑾的立场;由此可见,宇文瑾许多时候都是随着他的。
他这般声声不离‘喜欢’二字,必是与宇文瑾无关;他想让她去大宇,这事儿虽有宇文瑾的意思有里头,可染九的目的更强烈一些。
若真如想的那般,宁夏倒觉得这人对付起来也不难。
染九听她这般说时,认真的点头:“是啊,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去大宇,我跟你说,我大宇的宅子里,养了好多宝贝,它们肯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哦,原来是想把她喂了不知名的畜生啊。
心下了解了几分,宁夏说道:“染九,咱们这吵吵闹闹的也不是个事儿,不如咱们玩一场如何?你呢,别对我用毒,也别想着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来对付我;咱们光明正大的过过招。
若是我输了,在北煜呆不了了,我就与你去大宇,心甘情愿的过去,不管你是想让我给你养貂,还是想让我给你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东西,我也毫无怨言。”
她这话,听的他甚是欢喜,立马答道:“好!这可是你说的,若是你在北煜呆不下去了,你便乖乖的与我回大宇。”
染九这话回的甚是随心,宁夏听了这话,那眸中的笑意也就越深了:“君子一言。”
“驷马难追!”
一拍即合,瞧着他欢欢喜喜的召来雪貂,笑眯眯的问着她是不是能吃面了时,宁夏起身,瞧着方晓二人将面条捞进了几个碗里,这刚把臊子汤倒进去,冬沁便是拿小碗试吃了一口。
这一口下去,不由的猛点头:“方晓,这味道真不错呢!”
“那是!好歹也是特色小吃啊。”
宁夏笑眯眯的让冬沁将好了的面条给染九送去之后,这才走到马车前,轻声问道:“逸轩,面熟了,得乘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