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瑾,那个对庄伟泽有恨意的男人,大宇的少年名将输给了北煜的常胜将军,大宇败北,大宇皇帝对他颇为失望;那个男人输了之后,庄伟泽就因谋反之名而死。
这一切,怎么想,都觉得诡异的很。
“你的意思是,庄映寒当初有查出真相?”
这般一想,宁夏想起见着宇文瑾时,心里头那不舒服的感觉;就像是庄映寒还残留着恨意一般。
“蝉儿,我们设想一下,庄映寒爱着北宫荣轩,他为北宫荣轩办了许多的事;可她频频受人算计,她不可能不会去查。”
经他这一提,宁夏那脑子又自发的转了起来。
是啊,庄映寒被轮的戏码实在是太多了,那女人能拼到最后才死,证明智商也是不低;既然如此,她必然会去查她要查的事。
“如果当初她给北宫荣轩办事,不单单是因为爱呢?若她曾经也想过去查庄家谋反之事呢?凌羽丰,是为报仇而来的……”北宫逸轩理着思路,那停顿的话语,表明他在推算着心中所想的可行性。
听他这般说,宁夏不由的摇头:“你的意思是,庄映寒与凌羽丰有交集?应该不会吧?文里都没提这事的啊。”
“如你所说,不在主线之内的事,故事里不会浪费笔墨;既然原文里我败在凌羽丰那几人的手中,而那几人在故事结尾都没有交待后续,只能证明,他在暗中安排的事,已经办完;他们的仇已报,知晓再留下只会带来杀身之祸,所以及时隐退。”
“不不不!这个假设不成立。”宁夏再一次不认同:“如果真是这样,就更不能证明庄映寒和凌羽丰有交集!”
“蝉儿,她给你的记忆里,可有凌羽丰?”
她不认同,他也不与她争辩,转而问着她:“她给你的记忆里连秋怡、冬沁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丫鬟都有,为何没有凌羽丰?”
“凌羽丰根本就没在原文里出现过吧?”这句话,宁夏说的没什么底气;对于旁枝末节,她看书时一向不怎么在意,现在说起来,她也不是很确定。
她这般没底气,北宫逸轩幽幽说道:“凌羽丰不管是在原文还是在现在,应当都是一个关键所在,她不可能没有遇到;就算是因为她不是主角,没有经过笔墨而出,不代表她私下里没有见过。”
既然见过,庄映寒却不把这份记忆给她,是为什么?
越想,宁夏就越觉得诡异,最后眨着眼,不太确定的问道:“难道说,庄映寒和凌羽丰在原文里……”
想想,她就觉得太可怕了;凌羽丰的口味也太重了吧?不管怎么说,庄映寒都是北宫荣轩的正妃,而已还是个恶毒女人,那凌羽丰怎么吃的下去?
听着她‘咦’了一声,北宫逸轩幽幽说道:“蝉儿如今也是他的正妃,外人眼中,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……”
他的意思是,他口味重?
相视一眼,宁夏讪笑着说道:“你口味果然很重!好歹也要挑一个名声好的,善良的;你倒好,挑了个名声坏了,蛇蝎心肠……”
蛇蝎心肠这几个字说出来,宁夏那目光便是沉了几分。
现在的她,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蛇蝎心肠;而这样的路,只会越走越黑。若是她真的像庄映寒那样彻底的黑化了,他会不会觉得她变的太厉害?
“刚来那会儿,杀了那两个男人,我做梦都在害怕着会有警察来抓我;后来那宫女死在我眼前时,我做梦都梦到她来索命;后来的后来,遇到了许多的事,见的死人也越来越多;第一次算计杀人,是送给周宇鹤那三人;后来我发现,别人不死,我就会死时,我生生的看着方晓剥下了那女人的面皮。
我以为这是极致的,后来就更可怕了,我用那人头装神弄鬼,大半夜的看着方晓将那被剥的鲜血淋漓的头颅吊上吊下;后来我杀人也杀的越来越理所当然。
当方晓告诉我有狼群的时候,我劝过她们离开;可是田曼羽不走,她非但不走,还不依不饶的跟我叫嚣;所以,当我看到她被狼群撕咬着时,我心里竟是觉得痛快;我甚至恶劣的在想着,是她活该,是她自找的,是她自寻死路。
等到田曼云出现之时,我就在想着,她为什么会没事?为什么我要被折磨?为什么她却能完好无损?”
一字一句的说着,宁夏那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。见她这神情,北宫逸轩将她搂的越紧:“不要告诉我,你变狠了;也不要问我,这样的你,我是不是会害怕。蝉儿,你杀的人越多,只会让我越加的放不开你;你要杀人,我陪你杀;只要不危及你的性命,哪怕血流成河,我也要陪着你一同走下去。”
是,她是变了,变的越来越心狠手辣,变的越来越冷心冷情。
可是,她会变成这样,只能证明他的无用;若他够强大,若他能保护她,她又如何会双手沾血?她又如何会这般挣扎?
她不挣扎,她就会死,在她死和别人死的选择之下,他当然选择她活着;如果她活着注定一路血腥,他就陪她血腥到底!
本来是在谈着凌羽丰,结果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自己身上;听他这般说,宁夏自嘲一笑:“向来君子爱白莲,你倒是看着黑莲说不要白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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