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之中,雪狼众多,一旦让狼王唤来更多的雪狼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给他发信号,叫他不要过来。”
若他带的人不多,到时一来,被狼群攻击,后果可想而知。
话一落,在方晓拿出信号时,又抬手阻止:“有没有什么信号告诉他,我们这里不危险,不用过来的?”
方晓一愣:“夫人?”
“若让他知道我们危险,他必会拼死过来的。”
这话,听的方晓心中一酸,想了想,换了信号,放了出去。
放了信号,方晓开口问道:“夫人,那咱们还进山吗?”
“不能进山!”
微一沉吟,宁夏说道:“你带几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,此时刘国公离雪山必是不远,你速去寻刘国公,告诉他,北宫荣轩与外人合谋发难,此时已然生擒了皇上,东周皇子两死一伤。
宇文瑾暗渡陈仓,大批大宇士兵混入雪山早有埋伏,正与北宫荣轩夺战果;此时北宫荣轩损失惨重,必是敌不过宇文瑾。
言语之间,最好诱使刘国公做出决定,将东周大军放过来,若是能制造出摄政王叛变,东周和大宇同时发难的假象,他便能名正言顺带兵而来;到时皇上和逍遥王已死,摄政王被擒,这北煜的国号,便当改了。”
方晓和方童都不知晓北宫荣轩的计划,只有两个可能;一是北宫荣轩怀疑兄妹二人;二是北宫荣轩不想给刘国公捡便宜的机会。
按目前的情况来看,第二种可能居多;如果让刘国公知道北宫荣轩已经对他有了防备,而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时,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!
方晓一听,顿时愣住:“夫人,如此一来,皇上和主子必死无疑。”
“若非情况危急,他不会阻止我们过去;他们带了多少侍卫?那般多的侍卫都危险重重,你我二人再加上这些暗卫冲过去不过是杯水车薪;横竖都是一博,不如釜底抽薪,此等机会难得,刘国公必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的。”
她如今别的都不怕,只怕周宇鹤将那派去的暗卫截住,若是如此,周宇鹤只怕是设下了埋伏,不放人下山。
宁夏的话,听的众人面色微沉;可此时情况也由不得他们如何商议。
方晓沉声说道:“若属下此去完不成任务,必当以死谢罪;若属下完成任务,却让夫人命丧于此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?没有完不成,你必须完成任务!”
打断了方晓的话,宁夏语速极快的说道:“我与你分路下山,带几人下山,你自已衡量。”
时间就是生命,此时的她,也不知道那头到底有多少人?北宫逸轩他们又能撑多久?
方晓一咬牙,带了三名侍卫往山下而去;宁夏与剩下的八名侍卫从另一头下山。
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相当的准,此时的宁夏,倒真是希望她这第六感能迟钝些。
当她看到前头那一身白衣,绝代风华的男子侧卧于雪地,倒着酒惬意而饮时,只得让暗卫将她放了下来。
“五殿下好兴致!”
宁夏开口,那人轻抬眼皮,瞧着她面色平静的立在那儿时,嘴角一勾,勾出一个邪魅的笑来:“良辰美景,当得畅饮,只是无人作陪,无趣的很;蝉儿来的巧,不如与我共饮一番?”
蝉儿?
这称呼,听的她心中不安;压着不安,轻笑一声:“殿下这酒怕是千金难求,我不懂酒,饮了也是浪费,便不糟蹋此等好东西了。”
二人这交谈间,宁夏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;好像,没有别人?他是一个人来的?那么,八个人打一个,能撑多久?
宁夏这心里头还在盘算着,却听他一声轻笑,手一抬,那杯子便是朝她飞来;一旁的暗卫忙一剑挥去,将那酒杯斩落。
酒杯落地,不过是浅浅一杯,便是酒香四溢;瞧着地上那被斩碎的杯子,周宇鹤坐直了身子,轻摇着头:“真是可惜,蝉儿方才说过此酒千金难求,却被这般的糟蹋了,真是让人恼怒。”嫂索||笔|—女配要革命
那提着酒壶的手,微微一弹,一道红光而来,那斩落酒杯的暗卫便是悟着脖子,抽搐着倒地。
直到那暗卫面色发黑死不瞑目时,那赤炼才从那领子里冒出一个头来;瞧着宁夏时,一双赤红的眼似十分欢喜一般,一眨眼,便是绕到了宁夏的脖子上。
这一切,发生的太快,这些暗卫饶是跟在北宫逸轩身旁阅历丰富,却也被此时的情况给震的不敢轻易动作。
暗卫担心赤炼咬死宁夏,宁夏却是面色平静的抬手去扯那小东西;怎奈,那小东西昨日被绕的厉害,这会儿想想又不高兴了,故此在她抬手而来时,张口便咬了下去。
这一口咬下去,便是惊的暗卫们握剑的手一紧,若非赤炼在她脖子上,只怕他们一人一刀就将这小东西给砍成截了。
赤炼咬着宁夏的手背不放,宁夏眉头微蹙,与周宇鹤说道:“殿下这般惬意在此候着,想来是大计将成;既然如此,何必与我一介女流浪费时间?不如去瞧瞧你要对付的人是如何死不瞑目的。”
“蝉儿说的是,我来,便是要蝉儿与我一同前去的;不过,在这之前,蝉儿还是先与我看一出好戏开开胃;看了戏之后,蝉儿再演上一出人狼之战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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