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雨之下,危险重重;她没有功夫,难保被人放冷箭;为了不拖累他,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大家休息的地方等着就好。
北宫逸轩点头回道:“我也是这般想的,他们动作,也只会在深山之中,你与方晓在外头也多注意安全,我担心宇文瑾和周宇鹤会对你不利,会在侍卫中安插暗卫护你周全。”
想着那二人,宁夏手中的勺子便是与碗发出一声声轻脆的声响:“要是那些人都死在山中就好了,这箭雨之下,难保不被误杀。”
此时的宁夏,将杀人说的云淡风轻。
坏人,非一日养成;如今的她,也算不得什么慈善之辈了。果然啊,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恶劣的环境下,想要活命,和饥饿游戏又有什么区别呢?
北宫逸轩抬眼,见她无意识搅动着碗里的粥时,放下碗筷,拉着她的手:“若能将刘国公一并除了,自然是让他们都死在深山之中更好。”
若是不能将刘国公除了,那北宫荣轩,自然也是不能死的。
“嗯,我明白,你一切小心。”
相视一眼,均是一笑,这个笑容之中,饱含了太多的情绪。
这一去,也不知能不能安然而回?
就在二人这商议间,昊焱就做为看护被留下;当他瞧着众人离开之时,踢着地上的雪,无语的望着天。
为什么要把他和这个笨女人放在一起?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,他很不爽好吧?
不管昊焱爽还是不爽,这事儿定下来了,众人也都走了,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守着。
浩浩荡荡的一群队伍朝着雪山而进,瞧着远处的雪山想了许久,宁夏这才放下帘子,问着方晓:“那头都安排好了?”
方晓以为她会烦躁不安,没曾想,到了此时,她还能这般的平静,一时乱了规矩,不答反问:“夫人便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有什么用?该来的终究要来。”淡淡的回着话,宁夏将注了七分满的茶杯捧在掌手,那微烫的感觉,让她勾了嘴角:“迟早都要死的,只是看死的甘心不甘心罢了。”
死在这里,她不甘心啊!斗了这么久,还是想要活下去的。
方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这才回道:“那头已经准备好了,御林军也乔装做侍卫混于队伍之中,只等得机会便动手。”
“东周那边呢?”
昨日那一出,北宫荣轩那绿帽戴的够大,只怕回去是一夜难眠,安排着计划要置众人于死地。
两军厮杀之中皇帝毙命,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事情。
“主子安排人去守着周宇鹤,结果将人守没了,今日四更之时,那人才回了房中,也不知他是去安排什么了。至于周宇傲,昨夜里倒是平静的很,什么也没做。”
很平静么?暴风雨之前,总是很宁静的。
周宇鹤消失那些时辰,是在安排着什么呢?如今的他穷途末路,只怕是要借着这机会将东周那几位都搞死才罢休。
原本安排好的计划,在宇文瑾插手之后,变动了许多;之前的种种算计,这会儿许多都派不上用场;临场发挥的时候到了,她也想瞧瞧,彼此之间都有哪些本事?
约莫两个时辰之后,队伍进了山中。
早先便收拾出来的地方,早早的搭上了帐篷,大家一来,篝火热茶便已备好。
这一行,北煜的娇小姐们就来了三十余人,这一人带着两个丫鬟,就差不多上百个需要人保护。
宁夏无语的看着天,真不明白这些一不会打,二不会跑的娇小姐们跑来做什么?就这么想男人?非得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让人挑?
宁夏无力吐槽,那些有功夫的男男女女,仔细的检查着弓箭,准备好好的表现一番。
北宫逸轩远远的瞧来,见她立于马车前神情淡漠时,眸光深沉而温柔。
蝉儿,若我们不死,便一同游历山水田园;若要死,共葬这雪山之中,倒也没什么遗憾了。
二人目光相接,那份情意,暖了彼此的心……
到了目的地,作为主人,寒王于前头慷慨陈词,所说之事,无非哪个勇士打的猎物多,便有丰厚的奖赏云云。
拿着弓箭的姑娘、少年们,受此鼓舞,自是举弓呐喊;不会功夫的,就由侍卫护于安全地带,瞧着他人的飒爽英姿。
“王妃怎的不去比试比试?”
小公主策马而来,瞧着宁夏立于安全区域不为所动时,好奇的上前问道:“王妃千里迢迢而来,为的不就是这一日么?怎的站在这儿不加入呢?”
外人眼中功夫不弱的摄政王妃,不上马,不搭弓,还站在这种地方瞧风景,这情况直叫人觉得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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