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含这答,那谢雅容便是闭上了眼,心中恨极;也在此时,她猛然睁眼,看向那马夫,话却是问着宁夏:“王妃是不是也该问问这男子为何出现的这般巧?”
既然这事与宁夏有关,那么,这男子必是宁夏所安排!但凡用金钱收买的人,都受不住恐吓,只要这男子说出幕后主使,便能引开她的罪名!
宁夏心中冷笑,见那男子面上惶恐之时,沉声回道:“自是要问,谢小姐还是担心你自已比较好!”
问是自然要问的,只是这问法嘛,得她说了算!
转眼看向那男子时,宁夏目光凌厉的问道:“你是何人?哪里人士?是官是民?为何在此?”
那男人也算是明白了今日之事他脱不了干系,心中害怕,被宁夏这般凌厉发问时,忙磕头回道:“小人何良,雪域都城人士,乃行宫马夫,今日来此,本是来捕鱼的。”
说到这,那何良还想再说什么,却是被宁夏打断:“你在行宫谋差?马夫?”
何良忙答道:“回王妃,正是!”
宁夏顿了半响,而后问道:“家中可有婚配?”
这一问,那何良先是一愣,随即狂喜,忙道:“未曾娶妻。”
宁夏这问,让那还抱着一线希望的谢雅容双手紧握,那手背上的伤,受此用力,便是裂开,血浸上了那包裹着的白布。
那靖凌薇听此问话时,惊的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夏,口中喃喃道:“王妃,王妃你不能这样,你不能啊……”
几人的反应,宁夏却是不再理会,转眼看向寒王时,宁夏用那极是无奈的语气说道:“今日本是应了寒王之约,来这梅林赏景,却没想到,生出这些个事来;此事牵扯我朝皇上与寒王,让寒王恼怒,我也无话可说。
只是,此事实在是闹大不得,不如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,不知寒王意下如何?”
宁夏这般的言词恳切,寒王就算是有什么不痛快,也不好表露;毕竟,这事儿是小皇帝交给宁夏全权处理。
“王妃说的是,只不知,王妃欲如何处理?”
寒王发问,宁夏叹了口气:“不管靖小姐今日穿着舞衣而来是有什么心思,如今她与何良已有了肌肤之亲,结了这门亲事,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只是,靖小姐之父乃我朝从三品太仆寺卿,不管怎么说,也是朝廷官员,他的掌上明珠,也是名门闺秀;此次冬狩,若是将他女儿嫁于一介马夫,必会伤了靖大人的心。
今日之事,大家也算是明白的,想必寒王也不愿意将北煜与雪域的关系因此闹的不愉快;是以,我在此有个不情之请,既然这何良是行宫马夫,不如寒王给他封个职位,让靖小姐风风光光的嫁于他,此事,也算是两全了。”
宁夏这决定,真是惊了不少人,就连小皇帝也是眸带诧异的看向宁夏。
这女人,何时这般的好心了?按她的性子,不是应该借机弄死靖凌薇,然后将谢雅容给拖下水吗?
小皇帝想的,宁夏早就想过了;今日就算是靖凌薇起了心思来蛊惑寒王,也罪不致死,顶多就是跟寒王商议商议,杀了那马夫了事,既然杀了那马夫,这事儿肯定是要压下的;如此一来,对谢雅容也就造不成什么伤害了。
若宁夏将事给闹大了,反倒会让寒王和小皇帝难办;到时又被小皇帝厌烦下畔子,她才不要那么蠢!
所以,宁夏就干脆顺着两个皇帝的心思,将这事往和了去处理,这样既能将靖凌薇给留在雪域,又能给谢雅容狠狠一击,何乐而不为呢?.!
宁夏这提议,自然是让寒王满意的,不过就是一个职位而已,那靖凌薇的父亲也就是个养马的,大不了把这何良提到行宫做个无关紧要的管事就好!这理由嘛,自然是有的!
轻咳一声,寒王说道:“王妃这提议倒是不错,虽说这何良是行宫马夫,我却不知他本事有多少;不如先给他一个管事的职位,往后看他本事再决定是否提职,王妃意下如何?”
“寒王果是爱民如子,令人佩服!”
宁夏这马屁拍的甚好,今日这事也算是定下了。
在场若说谁最高兴,自然是那何良;今日来捕鱼,却是带了个娇美人回家,不光如此,还能得个行宫管事的职位!
在那何良心中狂喜之时,宁夏这才转身问着何良:“你且说说,你遇着靖小姐时,是怎样的情况?若有半分谎言,便会要你性命!”
宁夏这话问出来,无数人心中都是骂了一句:卑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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