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落,那周宇沫一声轻笑:“王妃这话倒是不夸大!在我们东周,主子是不需要学这些个东西的,养个有本事的丫鬟端茶递水便好。”
瞧瞧这嘴毒的!
宁夏嘴角一勾,看向周宇沫:“那是公主金枝玉叶,平常人如何能相比?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何需学这些个东西去讨好奉承?”
“王妃说的是,既然是奴才,是当多学些奴才精通的东西。”
周宇沫这话,说的小公主心中一沉;她正在与谢雅容学茶艺,准备去讨好皇帝哥哥呢!可周宇沫这般说,竟像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也是了,宫里头的妃嫔们,虽说会些煮茶的功夫,却是鲜少亲自动手;就连她的母妃,也是偶尔给父王煮煮茶罢了。
难怪母妃与她说,这茶艺学了便好,无需时时于人前展露!
时时如此,那是下人才会做的事!
想到这,小公主的视线便是转向了谢雅容,一时之间,有些犹豫。
宁夏与周宇沫见那小公主面上的神色微变时,相视一眼,达成了共识。
“既然要用新雪煮茶,不如咱们去弄些雪来,这一来赏景,二来解乏,公主意下如何?”收回视线,宁夏问着小公主。
小公主本还想在这里看着谢雅容煮茶,可方才周宇沫那话,又让她打消了这念头;点头说道:“好啊,我最爱玩雪了!”
宁夏刚吩咐完秋怡三人去拿装雪的器具,那周宇傲便开口说道:“取雪之事,交于下人便好;王妃不是身子不适?何需亲自动手?这要是再受了寒,怕是对身子不好。”
“多谢殿下关心,取雪而已,丫鬟就能做,我不过是去瞧瞧新鲜罢了;毕竟在北煜,极少有这般冰天雪地的景色。谢小姐这会儿也要检查东西是否少了,我先去瞧瞧那枝头红梅,这会儿走走,呆会才能本本份份的坐下说话不是?”
说罢,宁夏转眼看向周宇沫:“八公主可是要一起去?”
“不了,早便听闻谢小姐茶艺惊人,我不如瞧瞧新鲜。”
几人这般对话,那谢雅容今儿个是逃不脱做一回下人了。
给皇帝、皇子们烹茶,机会难得,这可是平日里求也求不来的;若是在往常,谢雅容必会心中暗喜,可今日,宁夏与周宇沫将那话说尽了,她不管做的好与不好,都只是在做着一个下人在做的事情罢了。
明明是官家小姐,却偏偏被二人说成了奴才,谢雅容心中如何能不恼恨?
可是,心中恼恨又能如何?这里一个个的都是身高位重,说起来,她还真个奴才似的,没有一个人是她能得罪的。
瞧见那谢雅容又是摆出一副受辱而委屈的模样时,宁夏弹了弹袖子,与周宇沫说道:“我还是去取雪的好,省得呆会儿又得了个欺辱人的罪名;公主可得小心些,有些脏水,可是来的始料不及,这一个不小心,就要受人诟病的。”
“哦?”周宇沫扬眉一笑:“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,能翻出个什么风浪来?”
跳梁小丑,也只能翻出那点儿风浪。
宁夏浅浅一笑,不置可否;那谢雅容面上的委屈一时收不住,心中又恼恨,可真是有意思的很。
周宇傲目光于二女身上扫了扫,最后微微一笑:“如此,有劳王妃取雪了!”
“太子客气了。”
小公主虽然听不太明白宁夏与周宇沫的话,却也知道一点,宁夏与周宇沫,好似都不待见谢雅容。
这发现,让她不由的奇怪,当几人走到稍远的梅树下时,小公主拉着宁夏的袖子问道:“王妃,你好像不喜欢那谢小姐,为何呢?就因为摄政王要娶她吗?”
“公主说笑了,我对她,说不上喜欢,也说不上不喜欢。”我只不过是想让她生不如死罢了。
“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在针对着她。”女配要革命:妙
小孩子的感觉很灵的,虽然她想不明白,却也能观察出其中的诡异。
只是,此时她可没时间跟这小娃娃讨论喜欢不喜欢谢雅容,视线扫了一圈,好奇的问道:“这梅园这般的大,也不知道哪儿是个尽头呢?”
“尽头便是在那右方啊,过了天河便是仙女峰。”
小公主指着那方向,十分得意的与宁夏说着:“那边的仙女峰可漂亮了,直入云霄;我们雪域的天河亦是十分的美,河中的鱼儿可多了!”
原来是河啊?
心中一动,宁夏点了点头:“这若是从这儿骑马冲过去,得多久才能到那河边呢?”
“这里过去很近的,一盏茶的光景就到了;最近的那个小河滩还不到一盏茶的光景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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