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她怎么就没想到呢?她这脑袋,怎么就一直往北宫荣轩身上去想?怎么就没想到,这分明就是谢雅容借机生事儿?
谢雅容啊谢雅容,说你聪明,你还真是不客气!这昨晚上才发生的事儿,你现在就开始来试探我?田曼云不过是与我合过一曲,你以为你能试探出什么来不成?
都说狗逼急了会跳墙,看这谢雅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,宁夏不由的想要摇头。
想明白了,宁夏倒是不急了,既然谢雅容自个儿来找不痛快,那就让北宫荣轩再打这女人一顿好了!反正她是对此喜闻乐见的!
心中有了计较,宁夏这一转身,与方童说道:“看来今儿是没法子按时启程了,你去与摄政王说说,这儿可真是热闹的很,若是他愿意等,便在前头等着,若是不愿意等,想走的,直接开走便好;反正啊,这路,还是在那儿的,早走晚走,都是一样的走。”
方童一听,这话说的是没什么由头可挑,可他总觉得夫人这话里头有点儿怪异;颇为疑惑的抬眼,与宁夏的视线一相交,见到对方俏皮的眨眼时,方童心中一乐:“是!”
方童走了,方晓自然是以保护之态立于宁夏身旁;这会儿天空还飘着雪,宁夏看着田曼云那乌黑的眼眶时,开口说道:“既然是人命关天的事儿,本王妃也不能说不管,这雪,也越加的大了,这样吧,随便找间屋子,这事儿啊,慢慢查!”
慢慢查,得细查,查出是谁弄出来的事儿,咱们好生的算算帐!
若是以往,以秋怡二人的态度,只怕是难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让人弄出间空屋子来;可这会儿方晓一上前,那眸中的狠劲儿再加上那从不离手的剑,凭添了几分的肃杀之气。
只见方晓往前一步,与那驿站的守卫说道:“出了命案,王妃要查案,速去腾一间最近的屋子出来!”
那守卫本是不将这样的丫鬟给放在心上,再加上王妃不受宠的事儿,这些人没来,都已经传遍了,不然也不会给王爷、王妃安排两间屋子。
可是,当方晓的剑直接搭上他的脖子时,那守卫立马抬手说道:“姑娘勿急,这事儿小的做不了主,小的这便去请示管事。”
去请示管事,那就是炮灰的人在背后处理了,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便有一个身着黑色棉袍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,一看这一个两个的跪在地上,还有一个被打的亲娘都不认得倒在雪地里时,不由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意。
这大冷的天,他能出这么一头的汗,足见炮灰的人是怎么收拾他的。
“小的在后头忙着,不知是出了何事,怠慢了王妃,还请王妃恕罪!”
管事低头哈腰的又是行礼又是找着说辞,宁夏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:“恕罪不恕罪,不是眼下的事,你先腾一间宽敞的屋子出来,多准备一些椅子,大家伙儿在这雪地里都站的久了,准备一些姜汤来。”
交待完了,那管事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!小的这便去安排,王妃这边请!”
管事亲自处理,这事儿自然就办的快了,当管事带路往右方走时,宁夏低声与方晓交待道:“看那田小姐风寒甚重,想法子先熬些药,上姜汤时寻机会给她服下。”
方晓点头应是,乘着大家伙儿入座时,抽.身而去。
管事寻的这屋子是驿站的大堂,这里头足以容纳数百人;宁夏提出要查这事儿时,那些上了马车的小姐们自然也跟着走了进来。[妙*筆*閣~]miao笔ge.更新快
此时不同昨日,昨日是谢三小姐身子不适,王妃带着太医去瞧,这才在路上耽搁了;可今日连谢家小姐也在,摄政王必然是不会先走的,所以,大家也就都进了堂中。
看着小姐们自个儿寻了位置坐下,宁夏安排着秋怡去知会管事,先弄些屏风来;毕竟等下公子哥儿们也会来,该有的礼数,还是不能少的。
一边安排人上着茶水点心,同时叫人将那采露的尸体给抬来。
女眷这头,宁夏安排的井然有序,而前头的摄政王,却是双眼怒瞪着方童:“方童,本王几次容忍你们兄妹二人,不代表你们就能没有尊卑,为所欲为!”
方童抬眼扫向北宫荣轩,那微显憨厚的面容之上,闪过一抹讽笑:“王爷这话属下可听不懂了,难道王爷的意思是,不用管那谢雅容如何的生事,王爷自个儿前行?
看来,在王爷的计划里,庄映寒是可有可无的,既然如此,为何又要设计将她剥皮?
想想也是了,若非是那庄映寒没有利用价值,王爷也不会任由她被云闲的人给调了包,最后搞个耀武扬威的女人来给我兄妹二人脸色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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