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竹林中,一红袍男子手持长剑,剑花翻转,扫过竹叶之上的水珠,却是没有滑下。
“主子。”一名黑衣人闪身而来,垂首立于亭中。
红衣之人手中长剑拘了个剑花,那剑便似长了眼似的,精准无比的落入立于一旁的剑鞘之中。
红衣人转身,却是娥眉凤目,面容妖娆到让人窒息。
黑衣人看了一眼主子的倾城之姿,立马垂首不敢再看。
别看主子这副模样胜过女子,可他那手段,却是让人胆寒。
“都办妥了?”
声音不似人前的轻和动人,更多的,是与北宫荣轩不相上下的冰冷无情。
“回主子,办妥了,给了那宫女一万五千两。”
一万五千两,绝对的高价,不知她看到那些银票,是不是很高兴?
嘴角,不由的挂了一个笑意,真想看看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。
“昊焱。”
转身看着黑衣人,北宫逸轩面上的笑意尽敛“可查出她欲从何处脱身?”
昊焱惭愧的一低头“属下无能,并未查出王妃路线。”
“王妃?”
这个称呼,忽而觉得刺耳,昨夜她那声‘北宫逸轩’缠绵到让他差点上前,而此时这声‘王妃’让他心中不喜。
感受到主子身上陡然散出的寒意,昊焱连忙改口“郡主兴许只是想先筹银子。”
郡主?
嗯,虽然不甚喜欢,倒也好过那‘王妃’二字。
回头看着蓝竹林,想着她眸中只增不减的情意,声音不由的柔和“尽一切办法助她逃脱,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。”
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?
昊焱一惊,如鹰般犀利的双眸诧异的看着那妖娆的男子,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?先把郡主给放走,然后再关起来慢慢折磨?
他怎么觉得,最近主子的做法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?
昊焱不解,想要开口询问,可这事儿他再是好奇,也没胆子开口,只能狐疑的看着那一抹艳丽。
看着这颜色,昊焱又是不解;主子怎的就喜欢穿红袍了?从他跟在主子身边起,主子就没用过这种艳丽的颜色,甭管是什么物件儿,都没这般艳丽!
毕竟长的就是妖娆无双,再穿上这种颜色,难免让人轻视。
可是,这些日子每日归来,主子总是让管家去做红袍,开襟的,窄腰的,阔袖的……哪怕是那一袭轻纱,亦是弄了件红衣艳丽。
昊焱不解,随后而来的黑衣人却是目露了然。“主子,今日郡主又被太皇太后给关在了永宁宫外。”
“昊天,她去永和宫请安,可曾受了委屈?”
昊天摇头“不曾,太后见郡主今日戴着赏赐之物前去请安,许是高兴,又赏了一块玉佩。”
“太后倒是舍得了。”一声冷笑,北宫逸轩抬步出了竹林“冬狩快到了,皇上最近也是忙了许多,本王倒不如进宫去走动走动。”
看看她得了银子手舞足蹈的样子倒是不错。
主子走了,昊天要跟上,昊焱一把将人拉住“哎,我最近这是怎么了?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主子的意思了?”
昊焱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已脑子是不是出问题?以往主子派他做事,他还能明白其中一点微末,现在,他是一点也闹不明白了。“你说,主子放郡主走,是不是为了把郡主给关起来慢慢折磨?”
昊天看了看昊焱,转而看着天空“嗯,估计是吧,所以在主子把郡主关起来之前,你可得尽全力保护好郡主。”
“真是这样?”昊焱脸上就笑了“我就说嘛,我怎么可能跟不上主子的路子了?”
昊焱托着下巴,不住的点头;昊天看着这个脑子不够用的人,猛翻白眼。
安兰殿,宁夏这会儿心里头紧张着,她在担心秋怡的堂姐会不会出事啊?会不会被抓啊?|.
毕竟带那么多的东西出去,一被抓到,那可不是小事儿!
“王妃,您别担心,堂姐有路子,不会出事儿。”
秋怡看着宁夏绕着桌子转圈时,忙上前宽心“保管晚上将银票送过来。”
“我也想宽心,就是这心里头始终闹的很。”昨晚上没睡好,现在又在担心着银子的事儿,她是实在静不下来。
再加上早上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,太后虽是没再说什么,可太后那打赏玉佩的眼神,将她盯得心里发毛。
想到玉佩,宁夏把桌子上的玉佩给拿在手里,玉佩乃弧形,通体碧绿,甚是通透,玉身似刻有兰,整体工艺甚是精致,一看像是好东西。
“昨儿个赏首饰,今儿个又赏玉佩,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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