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不对付多年,一切能叫谢皇后吃瘪的事她都乐意去做,“她谢氏不是标榜自己是普天之下最知礼贤德的人,成日里斥责本宫不成体统?本宫倒要看看,在这件事上,她谢荷茹要怎么知礼贤德!”
她这句话一放出口,李玉梨心里悬着的这颗大石头就落下来:“娘娘可是有什么安排?”
李玉婉斜她一眼:“你这性子太急躁,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改不过来!”
她不愧宠冠后宫十多年屹立不倒的李贵妃,一眼斜过去酥媚入骨。明明早已年过四十,皮相看起来却比才三十出头的李玉梨年轻娇美许多。她懒懒地撩了衣摆坐起身,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,“这桩亲事既然是谢荷茹送到我跟前来的,我自然有法子叫它成,倒是你,跟许家那个尾巴藏好点儿。还嫌名声不够臭么?成日里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叫琳琅往后怎么在京中立足?”
李玉梨一惊,表情有几分不自然:“姐姐如何知晓?”
“如何知晓?你还好意思问?”李玉婉手指戳着她的额头,恨铁不成钢,“本宫要是不盯着你。凭你做得那些破事儿,能叫人往死里碾碎了你。要不是本宫跟在后头替你擦屁股,哪有你虢国夫人今日的风光?尽早跟许家那个断了!王家那个再上不得台面,也是你正经的夫婿。便是为了你那小女儿,你也给他留点体面。省得往后你那小女儿亲事高不成低不就,又来烦本宫!”
李玉梨爱娇地嘟了嘟嘴,三十好几的人也不害臊,黏黏糊糊地往李玉婉身上贴。
李玉婉嫌得要命,但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她无儿无女的,自然是放在心坎儿上疼:“琳琅呢?从金陵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她来宫里陪陪本宫。”
“她忙着呢,这不荷花宴她是审评人,抽不开身。姐姐,你怎么就知道疼琳琅,也不疼疼我们曦儿。”李玉梨也搞不懂,明明姐姐知晓李琳琅不是她李玉梨亲生的,可她就是喜欢李琳琅,“琳琅那丫头冷心冷肺的捂不热,哪里及我们曦儿亲热粘人?姐姐……”
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李玉婉淡淡地瞥了一眼,识相地住嘴了。
“你回去给琳琅传个话,就说姨母想她了。待到她得了闲,来宫中小住。”
李玉婉撇开李玉梨抱着她胳膊的手。虽说疼爱妹妹,但丸子是她当女儿一样看大的外甥女,她最不耐烦听旁人说丸子什么,“琳琅自小到大是话少了些,但品性却是没的说的。就你这肤浅的眼皮子能看得清什么东西!李玉梨本宫警告你,别的事情胡闹本宫随你。琳琅既然入了咱们李家的家谱,那就是我李家的姑娘。十几年这么养大了比亲女儿也差不了多少,你可别乱犯浑!”
说着说着,李玉梨见姐姐不高兴识趣地不说丸子,扭头说起了林瑟瑟。
林瑟瑟是她亲女儿的事,她不太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