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走出去。徐宴将那封信又掏出来,目光在‘威武将军府’五个字上停留了一瞬。复又折起了信件,闭上眼睛。
他这一病,病了三天才能起身。若非丸子一早备有治伤寒的药,这么冷的天气,怕是要拖拖拉拉大半个月不能好。
这几日徐宴病了,丸子自然得悉心照顾。不过她如今这照顾跟先前的照顾又有不同,倒显得游刃有余又暗藏着气人。因着他伤寒,肉是绝不让他吃一口,成日里就给他吃些经淡无味的粥时,自己带着徐乘风在一旁吃着肉夹馍和鲜肉馒头。
徐宴被馋得不行,但丸子是一口都不给他。时常也会做些徐宴不能理解的举动,但事实到最后,她都是对的。
第四日,徐宴终于好多了,但他伤着的那条腿却还是不能使劲。
丸子摸过他的腿,没伤着骨头,估计是拧着筋了。
不过她便是能看出来也不能说出来,只整日里忧心忡忡地叹气。时常危言耸听地表达她的恐惧和无知:“唉,宴哥,你不会是瘸了吧?”
本来就有些担心的徐宴:“……”
“哎呀!这可如何是好?宴哥若是瘸了,科举怕是就不能参加了吧?”丸子那叫一个惊慌,“我可是听说,入仕的官员是手脚齐全,品相端正。伤了一根手指头,都是要被查出来的……”
徐宴:“……”
被丸子这么一恐吓,连不太懂的徐乘风跟着担心得脸都拧成一团。他一直以来都觉得父亲将来是要当大官的,若是父亲残了,当不成大官,那可怎么办?
心里害怕便时常盯着徐宴不能使劲的腿看,母子俩那叫一个恐惧。
徐宴:“……”
丸子每日状似忧心地散播着恐惧,终于到了腿瘸也得出发的这一日。
即便是腿瘸,赶车的人也还是徐宴。丸子用她的迷茫和无知,让徐宴明白,赶车这种需要智慧的活计是离了他就不行的。
徐宴于是只能身残志坚地坚持赶车,往下一个地方去。
范县在锦州的中间,离州府并不算太远。骡车不紧不慢地走了将近半个月,终于抵达了目的地。因着早有先生引荐,县官的举荐信和路引,一家子进城也十分方便。
进了城,先找了个客栈落脚。丸子马不停蹄地带徐宴去寻大夫看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