丸子和李玉梨到了钟粹宫时,李玉婉已经发了一通火。这几日,李玉婉就一直处于暴怒之中。不为其他,今年的选秀花名册,李玉婉想借枕头风给丸子定下六皇子或者三皇子正妃的分位,全被丸子病秧子的名头给毁了。不知是哪个贱人抢在她前头,将丸子在及笄礼上昏倒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给武德帝听。如今就是武德帝都知晓虢国夫人长女李琳琅身子骨不行,不堪大用。
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在丸子身上,耗费大力气给丸子砸出一个荷花宴魁首的名头,就为了往后能有一个好前程。结果真正及笄能议亲了,反倒因一个传言就付之东流?这叫李玉婉如何不怒火在心,怒不可遏。
所以当李玉梨与丸子刚进钟粹宫,李玉婉劈头盖脸的叱骂就砸在了李玉梨的头上:“你这个废物!”
李玉梨的脸一瞬间涨得血红,兜头兜脸的一句,差点没绷住贵妇人的体面。
“琳琅及笄礼上累到晕厥,这件事本宫姑且不追究。本宫就问你一句,及笄礼那么大的场合发生了突发状况,你是怎么做的?你什么都没做,光记着给那个什么瑟瑟折腾些幺蛾子闹笑话。这还不够,琳琅那边才一倒下,你蠢笨的连封口转圜的体面话都不会说,任由事态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?”
李玉婉是要真的要气死,这点事都做不好,白长了三十多年的年岁:“李玉梨,就这点小事你都做好不好,本宫到底还能指望你做什么?!”
“事发突然,我也不想的。”李玉梨狡辩,“若非琳琅……”
“住口!李玉梨你是一家之主。什么都指望别人,什么错都退给别人,你除了推诿还会什么?养娈童,与美少年寻欢作乐,秽乱后院?”
李玉梨一口气噎在了喉咙眼,别的都能忍,当着丸子和下人的面儿受不了这样揭短儿:“姐姐!”
“叫本宫作甚?!怎么?本宫说你还说错了?”姐妹俩一模一样的眼睛都是盛怒,李玉婉此时丝毫没顾忌李玉梨的体面,恨不得直接动手,“自己尾巴藏不好,还能怪别人知道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!”
丸子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,纤细干净的面容上无动于衷。
她静静地站在李玉梨身后,那遗世独立的气度叫上首李玉婉到嘴边儿的污言秽语咽下去。是,当着孩子和下人的面这般说李玉梨是过了分,但李玉梨犯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,屡教不改!
“你今儿也被想将错处推到旁人身上,琳琅什么性子,本宫比你清楚!”李玉婉是知自己这外甥女的性子,丸子也算在她身边长大。说句不客气的话,她教导琳琅比李玉梨这亲娘教导得更多更用心。能逼得琳琅撑不住当众昏厥,可见这段时日有多劳神。
按理说,世家大族的姑娘家,及笄礼都是该族中长辈操办的。可李玉梨倒是好,养孩子就没真正用过心。及笄礼甩手交给别人办,自己倒是自顾自地背地里玩娈.童与少年厮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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