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三尴尬一笑:“那姑娘拽的生紧,拿不下。”他低着头,眼珠子滴溜一转,又道:“要不主子亲自去瞧瞧?反正那姑娘睡着,隔着远远的瞧上一眼就是了。”
主子体内煞气重,这段时日来吃斋念经的倒是好上些许,寻常人等只要离得远些,时间短些,倒也不碍事。
这点卫凌霄自个也知道,此时大约是无事,或者对那失传已久的玉灵弓当真来了兴致。
点点头,扔了手中的帕子去了。
叶莲生住的偏,屋子正对着梨花,里头点着蜡烛满地都是一片暖黄色。卫凌霄进来的时候,鼻尖动了动。
随后一眼就瞧见躺在床榻上的人,面若桃花肌肤甚雪,乌黑的头发染上了湿气,黏在如雪般的脖子上,那乌黑的头发随着呼吸颤抖着。
卫凌霄这么多年都吃斋念佛不动女色,许多年不知情.欲是何滋味了。
如今瞧见这活色生香的动静,双眸之间暗了暗,呼吸停了一瞬间,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好色之人,但今日却是一眼就起了邪.念。
更何况,喉咙深处的灼热与沙哑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。
他撇开脸,漆黑的双眼如乌云般渐渐开始翻滚。
手指下意思的摩擦着手腕上带着佛珠,深吸一口气念了好几句清心咒。
“主子——”卫三没瞧见他眼中的异样,走上前轻声道:“这姑娘手中拿着的便是玉灵弓。”
卫凌霄随着叶莲生的方向走过去,他高高在上的站在床榻之前,低下头往她脸上瞧了瞧,光是闭上眼睛就是如此绝色,不知若是睁开双眼的话是何等令人惊艳。
他想了想,情不自禁的伸手往那张脸上摸去。
卫三站在一边,惊的忘了闭嘴。
冰凉如玉的手指伸出,直到快碰到那张脸时,才颤了颤,又原样的缩回来。
卫凌霄抿了抿唇,准备扭头就走。
床榻上的人却动了动,伸手拽住他的衣袖,他扭头瞧见自己月白色的衣袖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,缠绕了一圈搂进了怀中。
“主子——”卫三这戏当真是惊的嘴都不知如何张开了,主子体内的煞气严重,寻常人就算是靠近都困难,更别说是如此贴身靠着。
哪怕是压制了下来,也是比寻常的时候要好上一些,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离的近了些都难受,更何况是个纤弱的女子。
他试探的靠近主子,刚超过半尺的距离立马就被那煞气挡的头疼,立马往后退了两步。
卫凌霄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床榻上的叶莲生,她躺在床榻上侧着脸乖巧极了,用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袖,舍不得放开。
“放手——”他唇瓣动了动,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裳,力气不敢用的太大,端是怕将她弄醒了。可也不敢靠的太近,怕煞气伤了她。
“别走。”床榻上的人就像是有感应那般,皱了皱眉心,双手力气用的更大了些。卫凌霄一时不查,被拽的靠近了几步。
刚进屋那一瞬间上涌的青莲香,顿时朝他蜂拥而来。
他迷了心智,乱了心神,手腕上缠绕的佛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体内的那股浊气尽数吐出,十几年了,他头一次有了想要一个人的**,那情感来的太过强烈,乃至五脏六腑都在兴奋的翻滚。
“主子。”卫三走上前,始终停留在半尺之外,哪怕是再不可置信也还是道:“这姑娘好像是不受主子的煞气影响。”
靠的这般近,又停留了这么长时间,若是影响早就昏了过去。
“我知道。”卫凌霄唇角勾起,手指在她脸颊上逗弄般的碰了碰,她睡的可真香,两颊红扑扑的。就是年岁瞧着太小了些。
卫凌霄一生驰腾沙场,杀伐无数,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眨眼之间,不知犹豫为何物。
唯独今日这事有些说不出口,看上的小姑娘年岁太小了些,与他比起来,娇嫩的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。
瞧着两人也有些不相配。
只不过……
卫凌霄笑了一声,温柔的手掌往她头顶上抚了抚。
他卫凌霄头一次想要个人,自然会彻彻底底的将人握在手心里。
***
叶莲生次日醒来,屋子里已经没人了。
若不是满室的苏合香,定不会知晓那人坐在床边守了她一晚上。
守在屋外的奴才听见动静连忙推门进去,瞧见倚靠在床榻间的叶莲生,肤如凝脂,云鬓峨峨。眉眼之间带着春色,让人瞧上一眼就不敢再看,连忙低下头去。
叶莲生由她们伺候着洗漱,随后推门往院外走去。
那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,正低头坐在梨花树下,一手执棋一手捧茶。梨花瓣落他衣衫上,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,三分舒狂又添四分雅致。
好一副陌上如玉的美男图。
叶莲生眼神一暗,踩着花瓣走了过去,直到走在他对面坐下:“长歌多谢公子昨日救命之恩。”
卫凌霄点点头,伸手示意她坐下。对面执的是白子,叶莲生两指夹起旗盒中的黑子啪的一声放在棋盘上。
黑白两子原就势均力敌,现如今倒是黑子领了先。
卫凌霄抬起头,就见她一脸得意,她实在是生嫩,脸上藏不住事,教人一眼就瞧的出来她心中想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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