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舒服吗？也对，往日这个时候，他该是清醒着处理工作才对。
就在章若彤想要探一下他的额头时，男人手臂一动，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力气极大，就像是强忍的情绪爆发，几乎能听到“嘎吱嘎吱”的骨节响动声。
章若彤不自觉发出一声痛呼：“唔”
那双眼猛地睁开，让人升起一股不敢直视的情绪。
章若彤见过各种各样的陆沉舟，但是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的眸光，那双湛蓝的眸子深似幽海，平静之下，似乎有层层暴风寒霜，立刻就能将人吞噬。
片刻后，薄唇轻启，连声音都有些低哑：“我刚刚，对你……”
陆沉舟紧皱眉头，这种感觉，就像是做了一场梦，却想不起来梦里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但情绪却残留了下来，非常复杂，最多的是愤怒，还有……欲望，从未有过的浓烈，即便是此刻，尽管他面上冷沉，面对章若彤时还记得语带保留、隐隐试探，可只有自己知道，某些身体部位，几乎要炸裂开。
这很不像是他会有的情绪。
章若彤怔了怔，还以为陆沉舟指的是刚刚抓了她手臂的事，他指力惊人，又是在有些失控的情况下，手臂现在确实还发疼，估计可能青紫了吧。
但她向来善解人意，指了指手臂：
“没关系的，不疼”。
对方态度坦然，眼神毫不躲闪，陆沉舟皱眉，真的是他做梦了？
————
半小时后，章若彤早就离开，陆沉舟也已经压下所有情潮，检查过身体，没什么异常，除了……
思索间，陆沉舟突然抬起手。
如果苏桐在这里，怕是要吓破了胆。
陆沉舟的手指她专门擦洗过，却完全没注意到，坚实有力的指节上方，指缝里，沾了一丝血迹。
陆沉舟眯了眯眼，点了点房间的通讯器：
“小k，你现在过来”
男人的声音低且沉：“帮我查一下，房间的隐藏摄像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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