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加起来好几百岁的人一起看海绵宝宝。
不是郗酒看不起海绵宝宝,她一个人的时候也看。
但她还是觉得很奇怪。
尤其是她看到谢肆也认真地看着屏幕,甚至时不时还能交流两句:
郗爸爸拍腿:“派大星真的好傻啊。”
谢肆面无表情:“但他是个很好的朋友。”
郗爸爸转头看着谢肆,脸上流露出“我不想认同这个小兔崽子,但他说得该死的有道理”的表情。
最后郗爸爸很敷衍地嗯了一声。
郗酒看向谢肆的眼神越来越狐疑。
小郗酒虽迟但到地踩在谢肆的腿上,发现自己身高不够,需要仰头跟谢肆说话,没有气势,她的脖子突然拉长。
直到眼睛与谢肆平齐,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为止。
“狗男人,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海绵宝宝了?”
谢肆:……
他没有。
“你竟然在外面有了海绵宝宝!”郗酒抹眼泪,发出像派大星在笑一样的哭声。
看完海绵宝宝,到了新闻联播的时间,除了郗妈妈和郗婉看新闻联播,别人都不爱看。
但郗爸爸他们瞄了眼谢肆,发现谢肆的坐姿虽然不算多端正,但背挺得特别直,看向电视的目光深邃而且透着睿智的光芒。
他们怎么能输给谢肆?
郗爸爸他们立刻也坐直了,还时不时忧国忧民地点点头。
郗酒反正对新闻联播不感兴趣,但她看周围都是聚精会神的人,她又不好瘫着。
瞄了眼谢肆,眨巴眨巴眼睛。
她想撩闲。
两只手指做小人走路的腿,悄悄顺着沙发“走”到谢肆的腰后,刚想戳他,想做坏事的手就被他握住了。
郗酒抬头,谢肆甚至都没看她,还在看电视。
好气呀。
谢肆弯起唇。
在郗酒“走”的时候,小郗酒拿着个啰,一路跟随:“走过路过别错过啊,我要戳狗男人后腰了,此行为找死程度,不亚于迎着卡车往上撞,难得一见!难得一见!有钱捧个钱场,没钱捧个人场啊!”
郗酒感觉这么被抓住太亏了,手指头动了动,在谢肆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,示意他放开她。
谢肆没放。
郗酒又挣了两下,被郗婉感觉到,郗酒本能开启做贼心虚模式,挺直小身板挡住郗婉的目光,不敢再动。
然后就听到谢肆轻轻笑了一声。
郗酒知道他是在嘲笑她自作自受。
郗酒激起报复心,身子往谢肆那边凑了凑:“谢肆。”
谢肆低下头,让她在他耳边说话。
郗酒声音非常非常轻,但谢肆一定能听清:“哥哥,你弄得人家好疼啊,轻一点啊~”
娇媚的声音,轻如羽毛,却也锐利如刀锋。
一下斩断谢肆的冷静。
谢肆从头僵到脚,唇边的笑意都凝滞了。
郗酒顺利从他刹那间变得滚烫的手心抽出手。
胜利地微笑。
她相信他身上变得滚烫的,一定不只手心。
看完新闻,看选秀节目,在节目进行过程中,郗爸爸表示台上这些小鲜肉都不如他。
台上的小鲜肉里就有郗婉一手培养的预备役艺人,听到郗爸爸这么说,非常不满。
俩人迅速从口舌之争发展到必须开启卡拉ok真歌真舞battle的地步。
二者甚至还压下了分量极重的赌注。
郗爸爸势在必赢:“你要是赢了我,就让酒酒今晚跟你妈睡!”
郗婉无所畏惧:“你要是赢了我,就让酒酒今晚跟我睡!”
谢肆:……
怎么感觉都是他吃亏。
郗酒本来还想问为什么要拿她赌,但看谢肆难得露出吃瘪的表情,她欣然同意,不提出异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