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做马杀鸡的好苗子?
谢肆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是不是赞美。
谢肆蜷起手指,水温差不多了,转过身,面对着郗酒,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,缭绕的雾气,他的神情淡漠,动作却撩人至极。
郗酒眼睛睁大,还挂在谢肆身上的小郗酒嗷地一声:“不好,要流鼻血啦!”下一秒像天外飞猴一样,跳到郗酒身上,眼疾手快地用小手捏住了她的鼻子。
撕心裂肺地叫唤:“酒酒,不能流鼻血,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你馋他的身子!想想你以前看过的日本相扑选手,想想他们白花花肉乎乎的身子!想想中年老男人的啤酒肚!”
郗酒感觉沸腾的血液慢慢冷静下来。
谢肆缓缓挑起眉梢,脱掉了衬衫,还有里面的t恤,男人的肌理因为动作而牵动,力量蓬勃又蒙着一层浴室暖色的灯光,像是涂了蜜糖,诱人品尝的点心。
还在给本尊打气的小郗酒一怔,接着流出汩汩的鼻血,虚弱地缓缓倒下,气若游丝地吐出遗言:“这男人……有毒……”
谢肆垂眸轻笑,将手里的白t扔到地上。
修长的指滑向腰间的皮带。
郗酒屏住呼吸,眼睛盯着他的手。
小郗酒在郗酒头上跳大神,晃着手里的铃铛,扭着小屁屁,真心祈祷:“掉下来!皮带掉下来!裤子掉下来!全都掉下来!”
谢肆舌尖轻轻滑过齿边,将手拿开,走向意念作法中的郗酒:“酒酒。”
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浴室微微回荡。
更添暧昧。
郗酒恍然回神,有些迷茫地看着谢肆:“嗯?”
谢肆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,勾唇,笑得痞气:“你洗澡的时候,都是穿着衣服的么?”
郗酒被他的问题吓到了,脸颊也泛着红,瞪着眼睛看他:“我,我,我也要脱?”
小郗酒也是一脸惊吓,捧着小胖脸紧张兮兮:“啊啊啊!我好怕呀!”
谢肆看到这一大一小的反应,心想他还是太着急了,应该慢慢……
还没想完,小郗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:“臭男人要是看到我的好身材把鼻血喷到我身上怎么办?”
谢肆:……
心硬起来,眉眼也变得冷峻:“你不动手,我可要替你脱了。”
郗酒露出害怕的表情,犹豫地抬起手,放在裙子的拉链上。
头上的小郗酒却在怒吼:“你来啊!有本事你撕碎我的裙子啊!”
这只小狐狸,不给她点厉害尝尝,她就能一直嚣张下去。
谢肆冷冷地勾了勾唇:“你动作太慢了。”
话音未落,布料撕破的声音便在浴室响起,郗酒惊讶地愣住,旋即抱住破碎的裙子,遮住暴露在外的肌肤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抬起雾蒙蒙的眼,泫然若泣地看向谢肆。
小郗酒大声地朗诵后面的剧本:“谢肆一把抓住郗酒纤细的手臂,将她丢到花洒下,接着狠狠掐住她的腰,将她按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冷酷地索取!”
谢肆眼里浮出笑意,伸手,按照她期待地,抓住她的手臂,和她一起进到花洒下的水流中,温热的水顺着他们的身体蜿蜒。
呼吸交缠,越来越沉。
谢肆握住郗酒的腰,将她推到身后的墙上,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,隔开坚硬冰冷的墙壁。
就在他将要低头吻住她的时候,郗酒突然偏头,捂住嘴巴,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谢肆抿唇,接着毫不犹豫地关上花洒,用浴巾把郗酒裹起来。
郗酒茫然地被他抱起来,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:“那个,不继续了么?”
“你想感冒?”谢肆把她放到卧室里,用浴巾把郗酒身上擦干净,然后拿出一件他的衬衫给她套上。
隔着衬衫把她的内衣裤褪下,动作迅速而专业,丝毫不带任何情/欲。
郗酒被他塞到被子里的时候还是懵的,看到谢肆出去又拿着东西进来,不甘心地想再问一遍,结果嘴里面被塞了一个温度计。
郗酒:?
时间到了,谢肆走向一直幽怨瞪着他的郗酒,想拿出体温计,郗酒抿唇,故意不让他拿出来,谢肆有点无奈地挑眉,然后低下身,在她耳边:“乖,一会我抱着你睡。”顿了顿,“不穿上衣的那种。”
郗酒想到一会有福鸡可以摸,放开了体温计。
并且充满期待地看着谢肆:“老公,你也累一天了,快上床吧。”
谢肆看了眼体温计,三十七度五,暂时不高,但很可能一会就烧起来了。
他拿了吹风机过来:“坐起来一点,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“这是吹头发的时候吗?”小郗酒愤怒极了,“都按在墙上了,你为什么把我抱出来?赶紧躺在床上补偿我!”
谢肆没搭理她,把躺在床上的郗酒拎起来一点,然后打开吹风机,
郗酒满心愤怒,歪头试图躲开谢肆,小郗酒也骂咧咧地放话:“臭男人,少用吹风机来对付我,我郗酒今天就是死,就是从楼上跳下去,也不要你吹……”
在谢肆温柔地拨弄下,小郗酒的狠话戛然而止,化成了一滩猫饼。
谢肆关掉吹风机,郗酒迷迷糊糊地脑袋一点一点,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停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