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又没抓到季伯仲，陆商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，“这么说，玄门宗五老干的换魂、换气运的事，你统统不知道？”
玄门宗内门有五老管理，从来不会同时出现超过两位，就是怕被一网打尽，闻天照只见过季松原，一次用耳中人偷偷听到季松原跟季伯仲兄弟俩的谈话，才知道玄门宗内门做的都是什么勾当。
玄门宗的外门正常营业，接一些合法的活儿，给有钱人家消灾驱邪，赚的是蛮多的，灵管局并不管他们。
但是内门不得了，内门换魂改命，研究失传禁用的符咒，内门不缺钱，他们缺命，再多的钱都买不来命，内门的目的，是妄图长生。
闻天照苦哈哈的卖惨，“陆局长，您这么大本事，灵管局这么多资源，都摸不到玄门宗的内门，我们这些外围的门人，都是业务部分配活儿，核心接触不到的，我也只见过五老当中的季松原，其他四老我真不认识。”
陆商道：“你能用耳中人听到不少秘密，是个机灵的，给你个机会回去当卧底，配合灵管局把玄门宗的核心给挖出来。”
闻天照滑跪，这不是直接给他判死刑吗，“陆局长，您给留条活路吧，我很有原则的，真没干过犯法的事。”
陆商跟他说，要不是看他手里没有无辜的因果，这卧底的好事还轮不到他，早就被废掉铜钱丢到灵管局的无间地狱里赎罪。
闻天照还是摇头，灵管局好歹是正规单位，他抵死不从，灵管局反正不会弄死他，但是回去卧底，那剩下的几个老不死的，可都是心黑手辣的，搞不好小命就没有了。
陆商也不劝，“不愿意是吧，那你没用了，我怀疑你跟这次真假千金换气运的案子有关，先关到灵管局的无间地狱三日游，再审问吧。”
闻天照听说过灵管局的无间地狱，人、妖、鬼、方外、四界的交汇处，下去了不可能全须全尾的上来。
他义正言辞的表态，“为了找到并消灭咱们术士界的败类，陆局长，我可以献身的。”
陆商凌空画了契约咒，“你想好了，这可是你自愿的。”
闻天照心里骂娘，他有的选吗，他转脸笑嘻嘻的道：“陆局长，那个，任务经费是多少？”
陆商给他打上契约咒，丢给他一块精致绝伦的牌子，“凭打听到的消息，去任何一处灵管局办事处兑换等价值的东西。”
打发走了闻天照，陆商问方旭，“林姜夜呢？”
方旭笑，要不是老大每次见面都催她还钱，小丫头也不会跑，“她不打招呼就想溜，这会还在迷魂阵里转悠呢。”
陆商手里凭空多了一叠账单，他将这次出外勤的费用也算到林姜夜头上，然后说道：“把她带来吧，我要跟她算算账。”
方旭忍着不敢笑，他们师兄妹的账，怎么可能算的清楚，也不知道谁欠谁更多点。
……
林姜夜被方旭从迷魂阵里带出来，这迷魂阵是大师兄布的，要是换了别人布阵，她早都出来，这会都已经到火车站了。
大师兄比她大六岁，几百年来，灵管局最年轻的局长。
林姜夜笑呵呵的拖了个板凳坐到正在办公的陆商跟前，“大师兄你这么忙，还浪费时间见我干嘛呀，你在处理紧急公务吧，那我还是先走好了。”
“坐下来。”陆商把她按回椅子上，抛给她一叠账单，“这是最新的账单，看完签字画押。”
林姜夜翻看账单，大师兄真是雁过拔毛，昨晚天火烧起来，抱她离开的时候衣服蹭到了灰，干洗费居然还要她付，翻到最后一页，总额不降还涨。
“大师兄，不是说好抓到明颜颜师傅，咱们俩的欠账一笔勾销的嘛？”
陆商：“他来的是□□，只能抵消一半。”
林姜夜指着新账单拍桌子抗议，“那你跟我算出场费，五十万，你怎么不去抢呢？”
陆商拿过账单看了眼，声线清淡，“哦，算错了，七钱术士的出场费，怎么也要收一百万的。”
林姜夜：？？
瞟了眼大师兄俊脸上永远一副疏离清冷的模样，难怪爸爸说大师兄会孤独终老，雁过拔毛的铁公鸡，不孤他孤谁。
她一把将账单抢过来，“行吧，五十万就五十万，我认了，这里还有一匣子珍珠，炼药是极好的，你折算个价格吧。”
陆商拿起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看了下品质，市面上根本没这么大的，只可能是方士从远古深海里采到的，还有那颗夜明珠，那是从海底岩浆沉积的海床上，采集的萤石打磨成的，更是珍贵。
“行，给你减掉五百万的欠债。”这些毕竟是死物，在灵管局眼里不算什么。
陆商拿出一个小盒子，里面的东西才珍贵呢，“你要的聚灵果找到了，一千万，还是继续欠着？”
林姜夜猛的摇头，太贵了，比她那一匣子珍珠还贵，“我不要了，退货。”
当时裴岭的灵根被恶鬼吃了，必须要靠灵药养着，不然灵田枯竭，灵根找回来都种不回去了。
她百宝袋里，只有一颗聚灵果，一颗聚灵果只能维系一个月，她也没把握在一个月之内，找到恶鬼拿回裴岭的灵根，死皮赖脸的求大师兄帮忙再找一颗。
“一个月前，你可是要死要活的求我，找来你又不要了，不喜欢裴岭了？”
“呸，他又不是我哥哥，干嘛帮他花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