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就把这件衣服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然后慢慢烧掉。不过这件宫女被杀的事情,宋青妧还是要慢慢调查的。她总觉得,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大鱼。
宋青妧这一晚上也不曾睡觉,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。清晨未出太阳,而是飘起了细雨。细雨如同万千银条,润湿了朱红的宫墙,奔向古柳和青草。将万千景色都隔在蒙蒙雾气之中。
雨一连下了三四日,不曾有停的迹象。宋青妧提着食盒从御膳房走过来,对身边的山茶道:“这雨天塌了似的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。”
山茶在一旁笑道:“青妧姐姐,这算什么呀!在我们家那边,入了梅雨的时候,淅淅沥沥的,半个月一个月不见晴天的时候还有呢!”
宋青妧抬头看了看自己撑着的油纸伞,上面画的仕女眉眼和顺,手持着一束海棠花。她有点惊奇地问道:“你是扬州人?”
山茶痛快地回答道:“是啊,我老家就是扬州的。后来跟着姑父姑母到了京城,后来就入宫了。”
宋青妧这才想起来,自打她跟山茶相熟之后,还没有好好聊过天。虽然山茶和全安两个人晚上经常到她这里来吃宵夜,但是基本也是吃完了就走,而且又全安在的时候,基本都是他说了一多半的话,宋青妧和山茶都是在一旁听着他说,或者发笑。
宋青妧便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你父母也真是舍得你,宫里这么不好过,而且出去的日子也少。二十五岁之前,能见到父母的机会没有。他们就不想你吗?”
山茶鼓了鼓嘴巴,一张脸显得更圆。她双手揽住宋青妧的胳膊,说道:“青妧姐姐。我也不怕说出来你笑话。我们家有四个孩子,三个女儿,一个儿子。我还是第二个。我爹娘心里只有我弟弟,根本不把我和我三妹妹放在心上。”
宋青妧拍了拍山茶的手臂,安慰了她几句。山茶却不在乎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青妧姐姐。没事,我一点也不难过。我就来宫里,好好当差,做十来年,等到二十五岁出去了。攒些银子,做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