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圻气得不轻,安贵妃这个贱人居然敢让妙妙为她跳舞。妙妙可是他未来的太子妃,他陈圻的正妻,凭什么给她一个父皇的妾跳舞!
岂有此理!
陈世广却仿佛置若罔闻,继续吃桌上的点心。
他有意看看曹诗妙在宫中的机变能力,只因他有心传位于长子。这女子又是长子的朱砂痣,以长子的心性,必立她为后,且看她如何处理吧?
小绵羊,白莲花可不能做未来太子妃和皇后。
陈世广正想着,就见曹诗妙起身福了福身,笑道:“妙妙舞技拙劣,就不在贵妃娘娘面前献丑了,且刚刚娘娘谬赞,妙妙实不敢当,论起才华,谁敢与皇上针锋,若才华出众,就该献舞,那皇上......”
陈世广饮下一杯浊酒,把杯子往桌上一放,砰的一声,吓了众人一跳!
众人心中忐忑,伴君如伴虎,就是说的君心难测,纷纷都欲起身行礼,以免雷霆之怒,却听陈世广笑道:“好你个妙妙,当真巧舌如簧!”
预期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到来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小小的陈志出来打圆场:“居然妙妙表姐不擅长舞蹈,我们就做做别的事情让父皇高兴高兴吧?”
众人听的清楚,四皇子殿下可是说的让皇上高兴高兴,没有说让安贵妃娘娘高兴高兴。
小小孩童都如此懂礼,越是显得安贵妃娘娘脸上无光。
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安贵妃有那一瞬笑容便敛去,但常年在后宅中斗争,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,以慈爱的姿态问陈志:“那志哥儿觉得我们要做什么事情让皇上高兴呢?”
陈志到底年龄小,这话真的把他问住了,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手道:“最令父皇高兴的自然是我大越国泰民安、风调雨顺,因为这是他辛苦治理的结果,其他方面无法在今晚的宴会上呈现,但今晚有许多来自弘文馆的学子,让他们作文章给父皇看,展示弘文馆的成绩一定能让父皇高兴。”
安贵妃更加气闷,这不是给曹诗妙递筏子出风头吗?谁不知道这弘文馆就是曹诗妙上书给皇上让皇上设立的?谁又不知道曹诗妙的诗文最好,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,这宴会恐怕要成了曹诗妙的表彰大会了!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的寿宴?
但安贵妃无力阻止,因为陈世广说:“我儿说的极是。”他轻轻一揽安贵妃不盈一握的柳腰,“朕听爱妃刚刚吟诗,也想听听这些孩子们吟诗了。”
安贵妃双睫一闪,奉承道:“皇上喜欢就好,那怎么个作法?”
陈世广道:“今日参宴的宗室子弟和朝臣子女,无论男女都得作诗词,名列三甲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