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圻举眉,他没有想到周品言会言语如此诚恳的会跟他说男女之事,半响才道:“若不是明帝薨逝,县主也不会落得红颜祸水的名声......后来我又被父皇派到广州、交州等地评判,我和妙妙迟迟才没有进展。”
周品言心想,殿下即使在京城,他们也未必会有进展,但他嘴上却进言道:“那我们就把这红颜祸水的名声扭转过来。”
陈圻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雪白的一片,那雪越下越紧,随着疾风铺天盖地的袭来,他微觉手脚冰凉。
“如何扭转?父皇母后认定的事情,很少有人能改变。”
周品言亦起身走到他身后,望着栖霞山的方向,道:“若是他国王子打着得县主者得天下的旗号求娶长城县主,皇上皇后也舍得把郡主嫁给外人吗?若是皇上皇后不舍得,且让他们相信得县主者得天下,殿下的机会是不是就来了?”
陈圻略思索了一下,知道此计虽险,胜算却大,他转身望着周品言,凝眉道:“西燕与我/国水火不容,前来和亲绝无可能,东燕正在内乱,自顾不暇。北狄太远,我们与北狄人亦无往来......
周品言道:“殿下不知,北狄舍轮王子正在同泰寺中......”
收敛了所有情绪,陈圻的表情显得颇为严肃,语气中甚至带了冰冷的愠怒,他指着周品言怒问:“你怎么知道舍轮王子在同泰寺中?莫非你勾结外侮?”
周品言忙躬身作揖道:“殿下,冤枉啊!末将只是发现有一队北狄羯奴无声无息地溜进建康,便派人暗中观察,以防他们有所图谋。勾结外侮是我们周氏门阀绝不可能做的事,请殿下明鉴。”
陈圻当然知道周品言不会与舍轮勾结,他知道这个舍轮王子,北狄太子死后,北狄国王有意传位于太孙,想来舍轮王子是来建康寻找翻盘的机会的吧?若说周品言会与他勾结,他自己都不相信,北狄鞭长莫及,中间隔着东燕辽阔的土地,没有勾结的价值。
于是陈圻见好就收,虚扶了一把周品言,道:“本王很相信你们周阀的民族大义,起来说话吧。”
他回到矮几前盘腿坐下,暂未说话。不急着表态亦是他在朝堂上的管用伎俩,他等着周品言来请示他。
“殿下要不要同末将去会会他?”周品言走过去追问他。
陈圻抿了一口茶,方道:“去是一定要去的,只是怎么去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