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心机女打交道有利于她以后的创作,但奈何她身子虚,受不了啊,总感觉内里凉飕飕的。
......
回明辉堂的路上,曹蕴一直背着手在前面走,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妙妙那么赢弱过,她小小的一团卧在塌上,看上去实在可怜。
这孩子也很乖巧,受了这么大的苦也不哭不闹,这样好强的个性到底是随了公主的个性。
他一直不说话,夏云宴就有些没底气,追上去轻轻挽住他的胳膊:“兰卿,你要对妾身说什么?”没人的时候她总是叫他字,这样更亲近一些。
曹蕴依旧默不作声,等进了书房关了门才说:“陈圻救了妙妙,有了肌肤之亲,到了现在他却依旧没有丝毫表示,可见他是不准备对此事负责了……”
他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书桌,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思考什么,夏云宴很了解他,知道他只是焦虑而已。
可不焦虑吗,女儿为了嫁给陈圻,恬不知耻的跳了湖,与人家有了肌肤之亲,人家却不要他女儿,哪个做父母的不焦虑?
曹蕴沉吟了一会儿,又道:“......我仔细问过妙妙身边的丫鬟,陈圻将妙妙救上来的时候,周围除了陈圻的常随,便是妙妙身边的人了,你管好她身边人的嘴,别让她们乱说话,若是有不听话的,直接把她们毒哑了发卖出去就是。”
夏云宴做出一副贤惠样,笑着点头:“您不说,妾身也是要这样做的。只是老爷,妙妙也不小了,怎么竟做出这等出格的事!您要多管管她,以后她嫁人了,难免会有人诟病我们曹府没有家教。”
听到她又委婉的挑拨离间,曹蕴心里有一刹那很是失望,但他很快又原谅她了,他知道她以前不这样的,在公主还没有对她腹中孩儿下手之前,她不这样的。
他想起当年她歪在他怀里,脸色苍白如雪,无声的落泪:“恐怕妾身再也不能怀上您的孩子了。”他只记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说,只暗暗的发誓,用自己的余生来呵护她。
只是他那时候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。
她满头的珠翠,耳坠也是诺大的翡翠.........其实这样的珠光宝气并不适合她,她还是适合简单点的妆容和发饰,比如说,少时她常年戴着温润的珍珠,就那一对素净的珍珠也能衬得她脸蛋柔和秀美。
反倒是这满头的珠翠格外冷硬,刺伤了曹蕴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