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军营中大家都很忙碌,伙房、军需处都忙的不得了,我们军医处还帮着做耳套,我哪还能睡午觉啊。”苏棠棠是闲的时候,能咸鱼,忙的时候,能挡事儿。
听苏棠棠这么一说,裴时寒倒觉得惭愧了,和苏棠棠一比,他太儿女情长了,于是道:“好,你去吧,我一会儿也要处理事情,我们晚上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苏棠棠点头。
看着苏棠棠的离开的背影,裴时寒叹息一声,想着苏棠棠若是和其他以夫为天的女子一样,哪怕是随军,也是在营账中等待着自己,他就能和她多多待在一起了。
转念一想,那样的苏棠棠和府中的嫂嫂们又有什么区别呢?
还是这样丰富多彩的苏棠棠好,嗯,棠棠很好。
裴时寒让人收拾了饭桌便去忙了。
苏棠棠此时正军医营账中给士兵们缝耳套,没错,她现在连针线活都会了,当然,和意诚伯府安景侯府的女眷的女工比起来,差的远了。
“小苏。”周大夫唤一声。
苏棠棠应:“周大夫唤我何事?”
“今日李副将军需要换药了吧?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苏棠棠一边缝耳套一边说道:“喝的药我都已经熬上了,一会儿熬好了之后,我就去李副将军那里。”
“哦,原来你没忘啊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忘过事儿?”苏棠棠骄傲地问。
周大夫想了想,确实,自打苏棠棠跟着他学医起,医术精进飞速,是他从医这么多年,见到最具医学天赋的人,这么久了,也从来没在医术上出过错,从没有出现过忘事儿一说,倒是出现过忘人。
周大夫道:“你没忘过事儿,你忘过人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苏棠棠不承认。
“你忘过人的。”
“谁?”
“你仔细想想,想不到吧?”
苏棠棠觉得自己记忆力不好也不差,不至于忘记人吧,她还是不承认。
周大夫道:“你经常忘记三爷!”
“……”被周大夫一提,苏棠棠自省了一下,她确实容易把裴时寒给忘在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