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气死人了。
后来还是苏乔一番醋醋的,宣示主权发言才将事情平息,甚至还引火烧身到自己身上,惹来好多黑粉,得了个妒妇的名号,却也顺利把江月摘了出去。
江月一直记着这件事,却也怕苏乔记仇,一路上都没敢和他们说话。
现在看来,是她多虑了。
其实苏乔人挺好的,爽朗大方,一点都不娇气!
————
晚上的林子有些恐怖。
杂草遍地,灌木丛生。
更多的是白天尚且只能听鸟鸣声的山里,一到了晚上瞬间活了起来,你永远不知道会有什么小动物从你脚边,耳边经过。
苏乔一边找着晚餐,一边分心去想江月的事。
殊不知,跟在她身后的郁洲也是在进入山林深处后,他才发现了自己一个现在才想起来的小秘密,他好像……有点怕黑。
不能在老婆面前丢人。
郁洲只能忍耐着浮上心头的恐惧,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。
大男人不能怕黑!
不能怕!
“乔乔,你有看到它吗?”
郁洲轻拉着苏乔的外套一角,发出小气音,细听,嗓音还有点打颤。
苏乔一开始没发现,但听到同样的问题重复了三次后,她察觉到了,转身问:“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?”
“不不不,我要跟你在一块。”
郁洲矢口拒绝,手上更用劲了,周围有人,老婆也在,他虽然有点害怕,但也不是那么怕,一个人回去才恐怖呢。
他才不要。
苏乔明白了,抿了下唇,刚想和工作人员说几句,余光却借着摄像机顶上的微光看到此行目标。
红冠黄毛,身形圆润,一双赤足又长又高。
赫然就是刚才让郁洲气愤不已的罪魁祸首!
“乔乔,就是它!我不会认错的。”
郁洲显然也看到了,压低嗓音,伸手轻轻攥了下苏乔的衣袖,这下也不觉得害怕了,反而手心冒汗,喉结不禁滚了滚。
是气的。
同样也是馋的。
苏乔此时腹中也饥肠辘辘,几乎不用多说,便决定速战速决,她小心翼翼走近了些,确认距离足够,搭上了弦。
“叽——!”
接连两箭的破空声后,是一道凄厉且不间断的鸡鸣,速度太快,郁洲和工作人员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,连忙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。
只有苏乔的唇角微勾。
稳了。
【233333333,玩具弓箭,搞这么认真?射不……???】
【卧槽?!】
【???】
【???????】
————
苏乔和郁洲两个人结伴离开了营地,还带着自制弓箭尝试打猎的事,除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外,没人比廖蕾看的更清楚了。
她心里发笑,碍于镜头,以及在争取卢可,赵家墨的份上,她没当众提。
饭后。
隔壁的小年轻去休息了。
因为还不是夫妻,他们俩道了晚安后,分别进了两个帐篷休息,不多时就没了声音。
陈一腾刷完锅归来也躺平了。
廖蕾略有些无语,只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,等会儿瞧瞧苏乔那边的热闹。
不过她左等又等也没等着人回来,反而是荣峥带了几位小鱼,一边收拾煮东西,一边任劳任怨给她换拧毛巾擦脸。
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,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。
廖蕾忍耐了几分钟,最后忍不了的钻进了帐篷,确定摄像机器关掉后,有些不高兴的说:“陈一腾,你看看人家夫妻,能不能跟着人学一学?”
“学什么?”
陈一腾疲惫反问。
廖蕾气不打一处来,“没看到荣峥找了鱼回来吗?当时我就说那溪里有鱼,让你多花点时间试试能不能弄几条,今天咱们就能喝鱼汤了!”
“帐篷里之前还弄好好的,现在就有了沙土,也没看见你去弄一弄,卸妆我想用热水也没见着你去给我烧一盆……”
絮絮叨叨的嘀咕。
翻来覆去的说辞。
以往陈一腾听惯了,大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躺平之后听之任之,内心毫无压力,可他今天的确累了,心里不禁生出了些烦躁感,“行了,别烦了,我明天去给你抓鱼行不行?今天爬了这么久的山,你不累吗?”
廖蕾瞬间瞪他,眼睛瞪大,“凶什么凶!就你嗓门高啊?”
陈一腾看了好几眼,转移了话题,“今天才第一天,大家都不适应,好歹我们今天还吃了野菜汤,明天我再去找点,和他们换些别的东西。”
“谁让你跟他们换的?我们自力更生,还能饿死自己?”
“啊对对对,都听你的,听你的!”陈一腾后退一步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廖蕾稳占上风,心情好了些。
就今天看来。
荣峥江月弄到了鱼,但分量不多,他们的野菜汤才占了大头,最后怎么着都会引起话题!
至于苏乔和郁洲,热度高又怎么样,拿着玩具弓箭去丢人,总归是无功而返的。
廖蕾心里骤然放心,嘴角都带了一丝笑意,倒头就睡。
然而就在她半梦半醒,即将入眠之际,一股熟悉的,浓烈的,带着些充盈油脂的肉香味在鼻尖萦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