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五年,再次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,林老爷心神一震,自知无法继续装作不认识对方,于是翻身坐起。
“不敢当。”
林老爷稳住身体,盘坐在土炕上:“说到‘侄儿’,‘伯父’之类,那已是陈年旧事了,就不必再提了吧。嚣张点也是今非昔比,地位显赫,却屈尊降贵,来这牢里探望我一个糟老头子,真让老头子十分感动啊——”
林老爷一番话不卑不亢,话里有话。
他无意与萧家再攀什么旧交情,更担忧萧宴这时候出来,会公报私仇。就几年前,他做主对萧宴一家做过的事情来说,萧宴更想做的大概是报复他当年的一举一动,让自己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。
其实只要萧宴动动手指,想要叫他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多的是。林老爷心思活络,他认为萧宴不会选择这种方法,而且萧宴若真的对自己不利,定会顾及自己的女儿。
活了大半辈子,林老爷相信自己的眼光。
“林伯父这样讲,倒是有些伤侄儿的心了。”
轻缓的笑了一笑,萧宴在牢房内灰查查的方桌前入座,并招呼林老爷也一同来到桌前坐下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侄儿就开门见山了。”
没有太多兜圈子的耐心,萧宴带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:“周子明畏罪自杀了。伯父,他死了,敢问您有几分把握走出这京兆狱?”
“什么?萧宴,你说周子明死了!”
不可置信,林老爷猛地一击桌面,“不可能!周子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畏罪自杀?我是最了解子明的为人,他生性胆小怕事,贪生怕死,他这种人,无论如何都不会自杀的——”
“侄儿讲的,都是实话。”
萧宴一派的不疾不徐,“若周子明没死,侄儿为何要大费周章来欺瞒伯父。伯父,如此你有何打算?”
被问及痛处,林老爷回答不出,他倒是想搬出靖王府这个靠山,就怕讲了以后刺激到眼前这个煞星。
很快林老爷就联想到周子明的死不会这么简单的畏罪自杀,再看萧宴周身凝聚的杀气以及尽然是势在必得的样子,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。
“老夫明白了。萧宴,你这是逼着老夫在向你低头啊?”
揣测出对方的目的,林老爷十分痛心疾首,“或许,是老夫讲错了,你不是在逼老夫,你是想逼宁儿——”
“伯父果然睿智。”
被说中了,萧宴毫不吝啬的赞叹。
林老爷已经想明白了萧宴的用意,不过他们家和谢家可是正正当当的结了姻缘的亲家。萧宴做的这一切,想要达到目的,都要通过谢家这一层,但这一条,林老爷就知道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。
“伯父,宁妹她一直以来最听您的话了。”
莫名其妙的提了一句,萧宴又道:“当初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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