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在那颈上一点轻轻抚摩,“明日,我便来接你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
卫风吟靠在她身前,点头应了,任她离去。
……
白府门口,一辆马车停下,粗鲁扔下一个麻布口袋,又匆匆远去。
那袋子蠕动着,自里面传出模糊不清的叫喊。门口家丁急忙赶来,撒开袋子辨认半晌,一拍脑门——这不是自家少爷么?
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,让人给打成这样。
七手八脚地将白羽捞出来,只见除了面上鼻青脸肿的一片,那四肢都软呔呔地耷拉着,脖子上凿了两个洞,还有一道极细的伤痕,脖子被染红了,血淋淋的一片。
白闻道被找来的时候,就看见自己的儿子这副惨样,倒在地上,浑身无力,无人搀扶着,便动也动不了。
这是给人废了啊。
他心中悲痛,那些人将儿子扔到了自家门口,看来是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不惧,如此嚣张,却也是□□裸一个警告。
让人将白羽带回房里,他将跟在儿子身边的人一个个盘问仔细,才知那兔崽子竟做出这种残害忠良,强取豪夺的事。
“逆子!蠢货!”
他一下将桌上的茶盏挥到地上,叮铃哐啷一阵脆响,惊得府中下人个个瑟缩着,不敢抬起头来。
如此作为,对方还留下了一条命,已经是手下留情。儿子落得如此下场,他这个当父亲的竟也只能叹一句活该!
他清正一世,不曾想生了个这般恶劣的儿子。
“来人,准备朝服,我要进宫。”
此事还没完,若不早些遏止,恐怕后患无穷。
深巷中,一个人影看白羽匆匆出了门,走至一辆车前禀报。
“将军,那首相好像进宫去了。昨日我们已经找到被白羽藏起来的东西,只是……”
禀报的人欲言又止,卫峥嵘听得不耐,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,有一批人先我们找到,并将之严密控制了起来,不知是敌是友。”
许久没有人说话。卫峥嵘沉思了一会儿,挥手道,“先看着。”
若是友还好,若是敌,他也少不得要来个黄雀在后。只是——风儿回京,他竟不知她何时有了如此交情的好友。
而此时的御书房中。当朝首相白闻道伸手端了乌纱帽,一头叩在地上。
“请皇上恕罪,吾家竖子小儿,不知轻重,不辨黑白,陷害忠良,侵吞矿产。臣已令他将私吞之物吐出,带回京中。但此罪深重,还请皇上责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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