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身后是沉厉的声音。
许知听出了其中的愤怒,脚步更快了。
林鹿愣在原地,手里空空荡荡的,许知转身的那一刻,沉厉就甩开了她的手。
她原以为昨夜救了她,沉厉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,可是如今,她看了一眼已经空空荡荡的房间,也有些不确定了。
许知狂按电梯按钮,然后头上的数字还是慢悠悠地闪烁着。
然而,沉厉已经走到了她的背后。
许知的头发乱糟糟得,她的脖子上还挂着闪烁的荧光棒,脸上还残留着珠光粉末。
沉厉已经猜到她昨晚究竟干什么去了。
“你跑什么?”他抹了抹她脖子上的粉末,果然还是亮晶晶的。
许知的后脖被他一抹,立刻起了鸡皮疙瘩。
她回头躲过他的手:“怕打扰您,先走一步。”
沉厉脸色不大好看,许知猜他昨晚肯定也没怎么睡。
“沉先生,气色不好啊,还是保重身体啊。我就不耽误您了,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也回去。”他却说。
许知无奈地和他上了同一辆车。
沉厉揉了揉额角:“高秘书,账单呢?”
高秘书心里一惊,不是不管她,由她自生自灭么?又改主意了?
高秘书吃惊归吃惊,但他还是从文件袋里把一迭厚厚的A4纸取了出来,回身递了过来。
“你也看看。”沉厉递给了许知。
她的信用卡账单。
这段时间她的消费记录,零零总总加起来不是小数目。
许知的生活并不奢侈,上学出门都坐地铁,也从不买包,珠宝,连衣服都没买过,常穿得都是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,一点也不像被人包养的金丝雀。
但她赌博,网上,线下,没有她不赌的项目,从球赛,六合彩,到马赛,没有她不赌的时候,嗜赌如命。
迎着沉厉的目光,许知干笑一声:“沉先生……”正准备发表一段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的说辞。
“下午我就派人把你送去俱乐部。”沉厉打断她道。
俱乐部?什么俱乐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