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玩。”厉扈毫不在意,态度非常随便。在他来看,别人挤破脑袋想去的节目,也不过就是一个可以给黛宁玩的游戏。
他是活动负责人,光明正大以权谋私。
“那我演什么呀?”
“睡美人,要不要?”
黛宁摇摇头,弯起大眼睛:“厉扈,我要演坏蛋,有没有鞭打睡美人的呀?”
“……”奇葩,那他妈谁还敢演睡美人。
厉扈想了想,轻笑说:“以后每天放学,来舞蹈室排练一小时,你要什么我给你想办法。”
黛宁对青团道:“看吧,这个世界除了气运子,男人们都超级上道的。”
青团无言以对,突然想起很早以前那个舔狗蓝凌云。
也不知道黛宁“死后”,那傻小子哭了多久。
六月份到来,凤鸣越来越热。
陈怜星养了一个星期的伤,她的舞台剧戏份被耽误,险些换人,纪恬为她说情,陈怜星才能继续留下来。
这几天陈怜星心情复杂,还有几分莫名的委屈,陈景从来没有这么久不管她,这种被忽视的感觉,让陈怜星心里很不舒服。
难得她伤好后,想起去看一眼陈母。陈怜星来到医院,戴上口罩探望母亲。
陈母看见她,苍白瘦弱的脸上露出欣喜:“怜星快过来,最近学习不忙了吗?”
陈怜星点点头:“妈,你怎么样,前段时间我听陈景说你感冒,现在好了没?”
“我没事,陈景把我照顾得很好。”
提起陈景,陈怜星就来气:“前段时间我排练,不小心摔伤,结果陈景根本不来看我。妈,你说是不是爸被关了这么多年,陈景渐渐心淡了,不想再照顾我们。”
这句话一下戳到陈母最怕的地方,她现在的情况,稍不注意就有生命危险,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养子。
“你怎么会这样说,陈景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?”
“我总觉得,他没有以前那样在意我。”
“他没给你生活费了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他没有以前关心我。”陈怜星很烦躁,“他现在越来越有见识,不会有一天不管我们了吧?”
虽然过去几年陈怜星一直嫌弃陈景的缺陷,觉得他丢人,可如果陈景不管她,陈怜星根本不知道日子怎么过。
这番对话,也激起陈母心中的不安。陈母年轻时,是个疑心病重的女人,陈怜星今天不说这番话还好,一说陈母就联想到自己骨髓的事。
这么久还没找到匹配的骨髓,难不成陈景压根没上心,打算让她死?这种恐慌感让陈母握紧床单:“陈景今年二十五了,普通男人都该考虑找对象结婚的事,他要是有了新家庭,说不定真的不再管我们。”
母女俩都靠陈景活到现在,她们心底瞧不起他,但是这么多年,对他的依赖却深入骨髓。
“怜星,这种事一定不能发生,你要去和陈景打好关系。”陈母焦急说,“你以前对他态度太差了,从今天开始,你把他当哥哥看!”
陈怜星一脸烦躁,勉强点点头。
陈母越想越不安,她不想死!陈景不管女儿,女儿健康还有活路,可如果陈景不管自己,她就得死在病床上。
“怜星,我想了想,还是不可行。哪怕把他当哥哥,以后他有了老婆,难保有二心。你爸还在的时候,就有个想法……”她把陈继睿希望陈怜星嫁给陈景的事说了。
陈怜星满眼惊骇,愤怒地说:“荒谬!爸爸竟然想让我和一个结巴结婚,我才不干!”
陈景那么可怕,冰冷,又无趣,声音也难听得要命,还有缺陷,她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人。
陈母好说歹说,陈怜星都不同意。
“我现在认识了一个千金小姐,有她介绍,说不定能嫁入豪门。我不会和那个结巴在一起,我肯定可以嫁给很有钱的人。妈,你别说了,我尽量和陈景打好关系,但是让我和他结婚,不可能!”
母女俩意见发生分歧,陈母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姿色?陈怜星压根就没有嫁入豪门的脸!
但陈怜星心比天高,觉得陈母让自己讨好陈景,已经非常屈辱,更何况嫁给他?
依陈怜星说,虽然陈景没有曾经对她那么热络,可是照样给她钱花,她只要态度好点,陈景立马能对她好上十倍,她才没必要赔上自己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陈怜星决定回一趟“十八号暗巷”。
她许久没有回来这里,走在暗巷的路上,陈怜星心中嫌弃又厌烦,到底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,不少人认识她,纳罕地小声议论。陈景的名声还在,没人敢来招惹她。
陈怜星到家,拿出钥匙开门,这个点陈景可能不在家,但晚上见她回来,应该特别高兴。
没想到推开门,院子空空荡荡就不说了,陈怜星进屋,发现桌子上积了一层灰!她也不笨,显然没人住才会这样。
她终于意识到,事情脱离了想象,连忙打电话问李明。
李明不太喜欢她,知道她是景哥养父的孩子,也不好不回答,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:“你原来不知道啊,景哥早就搬家了。”
陈怜星如遭雷劈!
搬家?陈景竟然离开了暗巷,而她和母亲都不知道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难道真如她猜测那样,陈景想抛弃她们?
陈怜星哪里能忍,当即去找陈景。她按照李明说的地址寻过去。
黛宁在卧室里睡觉,今天学校放假,她洗完澡抽空敷上面膜,美滋滋地睡了一小会儿。
chapter1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