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老。”
听到他的答案,白裳裳静默了片刻。
“玉屑楼的玉屑,也是你偷的?”
既然问天语可以赶在昭远帝之前偷走金台,那么他自然也可以赶在昭远帝之前偷走玉屑石。
问天语供认不讳道:“是的。”
白裳裳问道:“那将军祠里的忠肝义胆呢?”
问天语道:“我挖走了部分。”
白裳裳问道:“那杨鼎臣的玲珑心呢?”
问天语道:“我将锦衣卫手中的玲珑心掉包了,昭远帝拿到的只是一颗野狗的心脏。”
白裳裳说不出话来。
昭远帝为了那首不明来历的仙诗,机关算计,费尽心机,到头来却全是一场空。他拿到的金台是假的,玉屑也是假的,连杨鼎臣的玲珑心都是假的……
若是让昭远帝知道了这个真相,他估计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。
白裳裳静默了半晌,看向问天语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?”
问天语道:“我结识的人,全都是三教九流之辈,他们见多识广,知道这首仙诗也不奇怪。”
白裳裳点了点头:“的确是不奇怪,但你承认罪行承认得太快,这就有些奇怪了……”
问天语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白裳裳看向问天语:“我们只有折菊这一个人证,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,你却这么迫不及待地揽下所有的罪名,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。你害怕我们继续调查下去。问天语,你的身后,还有人对不对?而且他一定是一位让你极为敬重,可以让你甘愿为他赴死的人,对不对?”
问天语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裳裳。
白裳裳低声道:“我知道,你现在一定是在想,当初就不该放过我,让我搅乱了你们的计划。”
问天语没有说话。
白裳裳问道:“那个夜袭宣德侯府,将金台藏在我房前水缸里的人,是你吗?”
问天语用沉默回答白裳裳。
白裳裳故意说道:“你如果不说,那我们就接着调查了。我们迟早会找到你身后之人……”
“那个人是我。”
问天语打断了白裳裳的话。
白裳裳看向问天语,正色道:“既然你都可以将金台藏到水缸里,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?”
从房前的水缸到白裳裳的床榻,不过十几步路。
他应该有这个能力杀了她。
问天语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,声音飘渺得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