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的尘埃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希望这个祠堂,她以后再也不用来了。
白裳裳突然想起几个月前,她刚刚从英国公府回来的时候,当时王氏向宣德侯告状,说是白皓雪将白裳裳推到了英国公的荷花池里,让宣德侯替白裳裳主持公道。
宣德侯当时大怒。
但他的怒气却不是对白皓雪,而是对无辜受累的白裳裳。
宣德侯说的那句怒话,白裳裳一辈子都会记得。
“若不是她一直欺负雪儿,雪儿能被被她逼成这样吗?”
白裳裳捏紧了拳头。
彻底对这个名义上的爹爹寒了心。
在宣德侯的心中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但凡这件事情和白裳裳有关,那么这错就一定出在了白裳裳的身上。宣德侯认为,一切的一切,都是白裳裳咎由自取。
……
所以,白裳裳每天都在期盼身世大白的那一天,她一定要和宣德侯断绝父女关系。
是为白若裳,也是为她自己。
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忍受这样的父亲了!
翌日,白裳裳起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,松了一口气:“幸好我昨天敷了半天冰块,不然今天起来,这眼睛就一定肿成了核桃,难看死了……”
折菊盲目地说道:“我家小姐就算眼睛肿成了核桃,也是最漂亮的核桃。”
白裳裳觉得她的话很好笑:“那我成了什么?漂亮的小核桃精吗?”
两人正在说笑,门房却突然过来禀告。
“小姐,定安侯曲世子他们在府外求见,说是要见您和少爷,还有崔少爷。”
白裳裳一愣,道:“快请他们进来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白裳裳、白令望、崔思止三人坐在偏厅里等候。
门房将曲游弦他们带到了偏厅,顾无虞和陈喻琛跟在曲游弦的身后。
白裳裳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,脸上愣了一愣。
今天是什么日子,怎么大家都来了?
三位公子皆为人中龙凤,相貌俊美,他们并肩而立,屋子里立刻蓬荜生辉了起来。
虽然曲游弦走在他们最前面,面容俊美,风流倜傥的模样。
但白裳裳的视线,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走在最后面的顾无虞身上。
顾公子眉目如画,清隽灵秀,唇红似血,宛如从绘卷里走出来似的,美得触目惊心。
委实是让人无法忽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