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体会过与心悦之人在一起的滋味,他就不想失去。
他会找到她的。
第三日,夏意星和夏臾说了一声,便与柳寒云去往蓬莱海域。他们没有动用什么非常手段,就如同寻常人出门游玩一样,乘坐的是马车。
一行人只有她和柳寒云,没有带任何随从,毕竟说过了,接下来十年时间是留给他的。
当然,那匹叫腾雾的马儿是跟随一起的,正是由腾雾拉的车。
因夏意星的赏识,天道赐予了腾雾修仙机缘,如今已经是一匹步入修炼,开了灵智的马儿。
目前除了夏意星和柳寒云无人知晓。
走走停停,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到蓬莱海域。
夏舜和徐悠早就知道夏意星和柳寒云往这地方来,便哪里都没有去,一直在蓬莱岛等着他们。
在蓬莱岛上住了一个月,其间也去看过那些新诞生比较神奇的地方,夏意星和柳寒云离开了,去往另外的地方。
“这一别,怕是再难见到了。”徐悠说,如今天地有此变化,皆是因为国师,她也是其中的受益者,对此十分感激。就算此生无法寻得仙缘,在蓬莱海域这些年她也过得无比开心。
若没有国师,世界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动,她说不定还在宣国苟活着,哪里有现在的舒坦。
不是神仙,现在的日子胜过神仙了,至少她如此觉得。
当然,若有机会,她还是想成仙。
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夏舜执着她的手,他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,不然哪里能知道徐悠还有这么多吸引人的面。
徐悠说:“我也是。”
就算某日她得了仙缘,他若没得,她都会陪伴他到老。若他得了,他应该也会陪伴她到老吧,对这点,徐悠还是无比自信。要是他们都能得到,自然是好。
贪心一些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,她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。人人都可追求更多,更好,更接近内心的想得,这只不过是追求美好,追求所愿,不是罪恶。
“完了!”徐悠脸色一变,“我的窑啊!”
她一把推开夏舜,飞快跑走,怎么就将这事给忘记了呢?不知道会烧个什么出来。
夏舜愣了下,连忙跟去,望着徐悠慌慌张张的背影,又有些好笑。其实时间过了也没关系,万一凑巧出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呢?
夏意星带着柳寒云在海上漂了一年多,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海景,也见了不少海怪,还交了些海怪朋友。这才彻底离开海域,去了南边。
那边乃夏朔管辖之地,自打想明白后,他日子也过得滋润,身体倒是养得不错。
夏意星和柳寒云并无遮掩,他们一出现在管辖之地,夏朔的人便发现,立马向他汇报。
实在太好认,貌美紫衣女子和红衣妖娆男子,再加一匹俊美,又异常聪慧通人性的马儿,站在那里就很不凡,不想被人认出来都不行。
夏朔听到后很高兴,带着人便去接夏意星二人。
他很清楚,现今能如此安稳,还活着,多亏了这位国师。
是国师的出现,才让他们没有出现兄弟相争,还各居一方过上潇洒自在的日子。当着土皇帝,生辰时还能收到亲爹的礼物,过节了还能相聚,权力与亲情,他们居然都还有,是历史上皇家人不曾得到过的。
就四弟差点吧,毕竟他当年做了些混帐事,受了该受的处罚,如今各方稳定下来,四弟现在是没有什么机会了,只能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。以四弟的野心,内心怕也不好受。
两年前回去见到四弟,比他这个做大哥的都老了,整个人显得落寞极了。
在南边停留了一阵子,夏意星又带着柳寒云去往宣国各处,甚至后来也去了不是宣国的地方。
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,夏意星和柳寒云已经回到繁星殿。
“皇兄,我要走了。”
夏臾感叹一声:“恭喜皇妹功德圆满。”
“提前祝皇兄功德圆满那一日。”夏意星真心祝福着,夏臾做得很好,该他功德圆满的。
认识的人都来了,夏意星选择这个时候离去,是提前通知了他们的。
还来了许多大臣,甚至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国师今日飞升。
又同周芳梅说了几句话,夏意星放开了修为,感受着来自遥远地方的牵引力,再也不抗拒,由着身躯飞去。漫天的霞光,还有紫光闪耀,这一幕令无数人印象深刻,终生难忘。
“花又开了。”云雨望着繁星殿外盛开的鲜花,惊叹一句,这就是飞升场面吧?
“真好看。”有人接话。
就在这瞬间,柳寒云突然跟着跃了上去,为了追上,他恢复了原形。
夏意星看到他追来,向他挥了挥手。
柳寒云还不到飞升的时机,到底是追不上去的,绕着她一圈,这才落了下来。
他会去找她的,总能找到。
夏霜望着渐渐消失不见的夏意星,心情格外复杂。
过了许久,众人都散去。
夏煊陪着她回去,她突然说:“煊儿,你最想做什么?”
夏煊明显愣了愣,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母亲会问这个,一时没有回答,他想要做的事情,母亲一定不会喜欢。她一心想让他留在宣国,得外公的赏识,将来好继承宣国。
“我知道,肯定不是宣国天子的位子。”夏霜却说。
“煊儿,你最想做什么,告诉母亲,好吗?”她又问,声音竟是有些哽咽。
夏煊见她两鬓居然多了许多白发,有些不忍,看到她的神色,突然就明白了什么,这次说了实话:“母亲,我想到处去游历,看看宣国各处,想将那些都记下来,带给你和外公看。”
空气突然安静,过了一会儿,夏霜说:“那你去吧。”
“煊儿,你想做就去做吧。”
没必要了,真的没有必要了。
煊儿这些年都是不开心的,如果不是还有父皇,煊儿一定会更不开心的。
夏煊有些不敢相信,夏霜飞快走上马车:“你也三十几了,该做自己的主。”
煊儿是亲近她的,是在意她这个母亲的,这也就够了。
是她亏欠了他,所以,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,该放他自由,该让他去做喜欢做的事情。
“谢谢母亲。”
夏霜在马车里却哭了,到底是生疏了,隔着一层,永远都不可能修复的。
让夏霜没有想到的是,她放夏煊去做想做的事情,反应最大的居然是夏煊生父。
在她还在思索怎么回事的时候,夏煊的生父突然大喊一声:“夏煊,你忘记自己的使命了吗?你身上可是流着东清国的血。”
夏霜呆了呆,东清国?多么遥远的词语,她身边这人居然是东清国的人?所以也是虚情假意吗?也对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