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饭去了!”
柳如絮落荒而逃。
公主府。
当楚凤仪案头上出现静姝递来的密信时,顿时诧异一挑眉,捡起细细看起来。
【……属下竟看不透这叶灵所思所想,故而只能转述。】
‘在别人教我规矩之前,先教他做人。’
楚凤仪见此言,挑眉。
‘三国演义,世上竟还有如此精妙绝伦之故事,属下竟从未听闻……连五味楼那位大厨也甘愿为她掌勺…今年冠绝京城的凤尾汤,早已有了归宿。’
楚凤仪喃喃:“三国演义?”
‘买了叶府,还请得摘星楼,这钱财恐怕不是一般来历。’
楚凤仪沉吟,天底下这般有钱还这般做派的人,她倒也认得一个。
‘她似有故意藏拙,但邢府前,却显露一番锋芒……”
接下来关于柳如絮的原话叙述,楚凤仪越看眸光越是熠熠生辉。
女官们面面相觑,忽地,听到公主轻笑一声:“囚徒困境?她倒是胆子大的很。”
朝廷官员对于所谓的规矩讳莫如深,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,所谓的规矩,到底是什么东西,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说过,楚凤仪为何不能作为储君的理由。
不是‘不合规矩’,而是‘不合他们的利益’,楚凤仪的加入,代表了一个被他们压抑于后宅的群体,是从未有过的竞争者。
这朝野上下,即使看得出她楚凤仪有中兴之罩,却没有一人赞同她成为储君。
对此,楚凤仪心知肚明,而她看得出,显然这叶灵虽然并不在朝堂,可也对她的困境一清二楚。
这世上,竟然真的有人与她所思所想隐隐相通。
楚凤仪合上密信。
忽听下面问道:“公主,这叶灵是何等人物?”
公主笑而不语,把密信递出去:“你们自己看罢。”
女官们面面相觑,其中胆子大的范家嫡女接来,细细一看,眸中异彩涟涟,顿时拍案叫绝,把信一放而后道:“公主,属下认为,这叶灵显然也不是普通那愿屈居后宅之人,虽然身后谜团重重,但未尝不能请来一叙——”
楚凤仪微微摇头:“但此事不能唐突,该从长计议。”
几名下官议论片刻,又道:“按往常,下年初该行春日宴,不如便请她来如何?”
“春日宴?”楚凤仪微微一怔,想到明天春天后那场京城最盛大的宴会,若是那时,想必也该看清叶灵到底是什么人。
“好,现在离春日不过几月,若是叶灵她值得,本宫便亲自下帖。”
楚凤仪颌首后,面色一凝,又细细问道:“如絮的下落,可有消息。”
女官闻言,面色一白,均是垂下头。
楚凤仪轻轻一叹,贾府传来的消息,似乎她在魔教手中,可这京城虽然白莲教隐隐有异动,却并无与贾府接触之意,那景王自从回到京城,便按兵不动,不知又有什么阴谋,如今这京城暗流汹涌,她却腾不出手去找人。
倒是听闻她竟然写了所谓的密谋信,楚凤仪知道,是她所认识的那柳如絮出现了。
“竟然,还没有消息。”
可是,她到底去了哪里?竟然连那位与太平剑君同名的小剑仙,也找不到她的下落。
叶府。
正是日暮之时。
柳如絮正靠在榻上,邢月薇笑眯眯道:“你昨儿又没睡,是么?”
自从解了心结,她倒常常上这府中来,这叶府虽说是府,却半点规矩也没有,倒是让她自在许多。
小叶心直口快:“小姐她昨天打了一晚上的牌,说赢了就睡,结果一晚上也没赢,被叶白姐姐催着才去睡的。”
话一出来,顿时围着的美人们具是笑出声来。
邢月薇默默看去:“你劝老太君保重身体,结果你自己倒是糟践它?”
柳如絮心虚移开目光,昨天她确实打了一晚上的牌,然后输的一塌糊涂,说着再赢一把就睡,结果一晚上没睡,睡到现在才起。
小叶道:“月薇姐姐,今天这么晚才来是有什么事么?”
邢月薇笑眯眯道:“自然是有个好事。”
小叶:“什么呀?”
邢月薇道:“你家小姐自从进这京城,便没有哪家的小宴肯邀请她,但昨日欧阳家要去白马寺礼佛,又请了我与她一起去,我便特意来说这件事的。”
柳如絮挑眉:“请我?怎么会请我?”这个时候谁敢请叶灵,怕不是有所图,就是有问题。
邢月薇笑道:“我说,你不去我便不去,她们才勉为其难的答应。”
柳如絮摇头:“我觉得没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