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长宁侯夫人有些被她问住了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孟文卿看着她:“母亲这么做,真的是爱他护他为他着想?”
像是被针扎了一般,长宁侯夫人立马跳了起来。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像是压根没想到,他竟然会这么跟她说话,只觉得又是羞恼,又是失望难过。
面带怨怪的看着他。
“你跟瑞儿都是我的儿子,我自然是心疼的,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。你,你……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……”
“既如此,母亲便不要多管。我是他的兄长,自然也不会害他。”她的指责,孟文卿现下压根没有听下去的心情,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。
长宁侯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,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孟文卿却已经将目光移向了孟锦绣。
他盯着孟锦绣看了许久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,那样的眼神却是让孟锦绣,心中不由有些发虚,也隐隐不安着。
大哥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
到底,孟文卿也没给她个答案,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:“听说妹妹的亲事已经定下,既如此,便安心在屋中待嫁就是。你二哥哥的事,你一女儿家就莫要多管了。”
“是。”孟锦绣低下头呐呐一句,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相比以前更锐利了,仿佛能将人看穿。
孟锦绣仔细掩藏好自己的心思,不敢泄露分毫。
“啪啪,啪啪啪啪啪……”门板被猛烈拍击发出的声音,伴随而来的还有孟文瑞的求救声。
孟文卿面色冷淡,吩咐了几句便离开。
他离开后,长宁侯夫人便想进去,可惜被拦下了。
“你们,放肆……”长宁侯夫人气恼的指着奉命守在门口的两护卫。
那两人告罪态度很诚恳,但就是不让进。
只说没有大公子的命令,不能开门。
长宁侯夫人又不敢真的去找大儿子,只能隔着门窗安抚几句便带着孟锦绣离开。
翻过年。
便是春闱,今年的春闱孟文卿会参加,期间就连爱闹腾的长宁侯夫人也安静了许多。
紧张的几日过后,很快便到了放榜的日子。
孟文卿本就才华出众,再加上游学期间的所见所闻,经历的辛苦也把他的性子打磨得更加沉稳内敛。这一次也是不负众望,取了头名。
长宁侯府一派喜气洋洋。
之后便是殿试。
殿试过后,孟文卿就成了探花郎。倒不是文章策论不如其他人,只是选出来的三甲另外两人都不如他俊美年轻。
闻信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,长宁侯便摆了宴,筵请众人。
男客在前厅,由长宁侯父子出面接待。女客在后院,老太君虽没把管家权交还给她,不过这件事她还是让长宁侯夫人出面接待众人。
长宁侯夫人略有不满,却也不会在亲儿子的好日子里,闹出什么晦气事来,便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众人。
老太君那一桌坐的都是长辈,刘家的,乔家的都来了。老太君拉着乔老太太的一脸笑意的说着什么,两人频频点头相谈甚欢。
孟锦绣、孟回这些个姑娘家的另坐一桌。孟锦澜在孟回右侧,孟锦绣坐的左侧,她很安静,只偶尔与别人交谈几句,余光却一直没离开过老太君她们那一桌。
看着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看,笑容不止的两人,孟锦绣心中就为自己不平起来。
桌下。
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搅得皱巴巴一块。
手背上青筋可见。
孟回都名声糟烂了,祖母还费尽心机帮她说这么好的亲。竟然想把这烂货说与乔二公子那般丰神俊朗的人。而她,却要嫁给刘家那懦弱无能的草包,这让她如何甘心。
席过一半,酒意微醺。
一众人说说笑笑着,孟回觉得无趣,便起身去了假石后的亭子,躲清静。
她本不想出席今日这场面的,只是不想让老太太难过。且她对孟文卿并无恶感,好歹是他的好日子,便也就来了。
另外,饵已经放出去,总得给某些人出手的机会,不是!
“二妹妹!”
孟锦绣提着裙摆,迈过石阶朝她走来。
“以前种种都是我的错,只是我们到底都是父亲母亲的女儿。我的亲事也已经定下,为了不耽误底下的姊妹,过门的日子估摸着便是定在下半年了。到底姐妹一场,还请你原谅一二,我敬你一杯……”
孟锦绣低声下气的说着,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。孟回勾着唇,并没有开口,只是笑着接过她亲手倒的酒。
喝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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