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粗妇已经利落的把人装进了麻袋,又把口子绑好。
“快,抬上人跟我来!”付婆子见状,立马道。
这里离着后门近,人也让她都先支开了,但保不准就有人会过来,还是快些处理了好。
没走几步的付婆子突然停了下来,盯着不远处的假石后。
朝着一个粗妇使了一个眼色,做出一副继续走的假象。那粗妇从另一侧悄无声息的靠近,很快就把人揪了出来。
“疼,放开我,放开……”
胳膊被扭到了背后,疼得那人大声叫着。
“杏儿?”付婆子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儿,松了口气的同时,不由有些恼。
这丫头,没事跟着掺合什么。
“娘!”
姚杏儿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声。
“你躲这里做甚?”说着又让那几个粗妇先把人抬到外头。
马车早就等在哪里。
她们走远了,付婆子扯过姚杏儿,一脸正色告诫道:“快回去,只当什么也不知道,听到没!”
“……是夫人的意思?”姚杏儿小心翼翼问了一句。
付婆子点了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姚杏儿顿时激动,她可还没忘记当年的耻辱。
“娘,你可得给女儿报仇!她当年那般羞辱女儿,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,张口闭口下贱奴才的,还逼我吃脏东西……”
怕她娘忘了,姚杏儿赶忙告状道。
“且放心,你受的欺辱,娘会给你讨回来的!”
只要把人送走了,送得远远的,就是老太君再反对也是来不及。
无人撑腰,二姑娘自此,再不无翻身的可能。
付婆子离开了。
姚杏儿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兴奋,也悄悄回去了。
刺杀大皇子的逆贼已经被诛杀,城门处进出,都已经恢复正常。再加上,乘坐的是侯府的马车,守卫们也没有过多盘查。付婆子很轻松的就把人送出了城。
马车飞快的行驶着,离京城越来越远。
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被装在麻袋里的主仆两人,被抬到了另一架马车。
付婆子让跟着来的几个粗妇,先到一边等她。
看着人走远了。
付婆子这才凑近了些,背过身把手里的钱袋子塞了过去:“待会儿你先往前赶一段,到看不见我们了,便带着她们往南走,越远越好。到了地儿,找个野寮子卖了,卖多少银子都归你,只这辈子再不许踏入京城半步。否则……”
“您放心!”那人颠了颠手上的钱袋子,沉甸甸的分量,让他立时扯开了嘴角,露出一口黄牙。
忙点头保证到。
这么多的银子,够他胡吃海喝许久了,再加上车上那俩,卖了也还能多赚上一笔。
至于回不回京城,过个一年半载的,这些个贵人谁还会记得?
到时候,重头再来就是。
这种脏活又不计较什么,有胆子,心够狠就能做。
付婆子满意的点了点头,那人便驱着马车顺着官道离开。
直到马车消失,付婆子这才打转,乘上了来时的马车回了京城。
来回耽搁,待她回到长宁侯府时,天色已经有些昏黑。
人送走了,当真是既办妥了夫人交代的事,又能解了心中郁结,还能截留一大笔银子,付婆子心中无不得意。
谁曾想,刚一回府正想去禀报夫人,却见老太君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,将她们拦在了前庭。
“拿下!”老太君沉着脸,直接下了抓人的命令。
她身后的人,立马上前把付婆子几个押着跪下。
“二姑娘呢?你把二姑娘弄哪里去了?”
冬青红着眼眶,急声问道。这事,二姑娘早就安排好了。
本该万无一失的,却不想松柏院里,竟然有奸细。
二姑娘她们出门后,她本在收拾东西,就被人吹了迷烟迷晕了。要不是老太君身边的人来唤姑娘去用膳,发现她晕了急忙把她泼醒,她到现在都还是晕的。
出了这意外,害她没能及时告知老太君,二姑娘也不知道如何了。
她心中又着急又担忧,恨不能杀了这该死的老婆子。